執意要求 昨夜突如其來的一場降溫,……(2 / 2)

“你也太任性了,流氓也是你能招惹的嗎?!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爸媽怎麼辦,你受傷他們能不擔心嗎?”李長川訓斥道,吐沫星子橫飛,他看江天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小子什麼心性他最了解,估計又是管了不該管的閒事。

江天佑不耐煩道:“我壓根就沒跟他們說這事!”誰知這句話觸動到了靶心,李長川拿著茶杯的手顫了顫,他一聽急了,放下茶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說什麼?簡直是胡鬨!這種事怎麼能不告訴家裡,我現在就給你媽打電話!”他立刻摸手機準備打電話。

這回換成江天佑急了,他連忙站起來,靠近李長川,拽著老頭的胳膊小聲哄道:“彆彆彆,李老,我媽之前來過我告訴她這就是一般的擦傷,還有您也知道我外公一把年紀了受不住刺激,現在我都快拆線了您就彆提這一茬了行不?”語氣很誠懇,態度很端正,江天佑看李長川抓著手機的手沒放開,使勁衝著對麵的單超使眼色。

單超衝江天佑比了個口型,意思是讓他放心,他站起來幫腔道:“是啊主任,您要是這麼打電話也太過唐突,沒準江阿姨更過擔心,我們過節的時候去師兄家裡看他了,他傷口恢複的不錯,您就彆擔心了!”單超說完,看江天佑在下麵偷偷的伸出手衝他點了個讚。

“狗崽子!你都知道你外公一把年紀了受不住,我跟他同歲你知道不?你是嫌我命長還是嫌我一天到晚在你麵前非要整出點事來氣我?”李長川橫他一眼,把手機放回兜裡,掀起茶杯蓋準備再喝一口茶,誰知水早已被喝光,他氣呼呼的把杯子一放。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給您倒水!”江天佑連忙屁顛屁顛的端著杯子跑到辦公室的裡屋倒水,臨走的時候瞥了一眼單超,對方給了他一個賤笑。

傍晚下班後,江天佑和沈君幾乎是同一時間回到家。

晚飯後,江天佑端坐在沙發上,側身伸直了脖子,紗布已經被拆開,脖頸受傷的皮膚上暴露出一串扭曲粗黑的縫線,沈君半弓著身子,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拿鑷子夾住線頭,開始拆線。

他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了一下,隨後頓了頓,眼珠在眼眶裡轉動,盯著江天佑的側臉問:“可以嗎?”兩個人貼的很近,江天佑能感覺到沈君口罩之下的氣息就噴在他脖頸處,他感覺出一股異樣。

“嗯,”江天佑稍微扭過頭,兩手撐在沙發上故意打破沉默:“哎,今天老李出診,有個患者指名道姓要找我看病,我查了他之前的記錄,是咱倆互換的時候你給他看的!”他撐在沙發上的手指在一下一下的擺弄著沙發。

沈君繼續認真的在拆線,沒搭腔,江天佑乾脆把頭轉過來,不經意中兩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均是一愣,火花瞬間從眼神中迸發,江天佑做出一個吞咽動作潤了潤喉嚨,“你這可以啊,沒多久就有人找你看病,真是乾什麼什麼行!”他不經意的翹起一邊的嘴角,旋即一笑。

沈君用手輕輕按住了他的脖頸,膠皮手套之下能感覺到江天佑跳動的頸動脈和他溫熱的皮膚,“彆動,彆說話。”沈君輕聲製止,江天佑閉上嘴不吭聲。

等線全部拆完了,沈君放下剪刀,這才直起身子淡淡道:“你也不差,有個腳踝有外傷的小男孩,處理的也很及時得當,做的不錯!”沈君邊說邊摘下手套口罩,又把器械和醫療廢物整理好。

“哎喲,真難得啊!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沈大醫生誇我!”江天佑朝一側歪了歪脖子,以緩解剛剛堅持許久的那個姿勢,隨後他兩手手指交疊放在後腦勺,朝沙發背上一躺,看著還在整理東西的沈君。

“我隻是實事求是,你做的好我當然會誇獎。”沈君的語調平常,他轉身把這些醫療廢品扔到廚房的垃圾桶裡,等人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江天佑閉著眼睛慵懶的躺在沙發上。

沈君倉促一瞥,看到江天佑暴露著的脖頸,上麵的傷口雖然已經痊愈,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有點暗紅的傷疤,由於縫了十多針,那傷疤依舊觸目驚心,沈君僵直的站著,距離江天佑有一步遠,垂下的手指微微勾起,心底湧現出一種意味不明的情緒,他抬起手舉在半空中,很想伸手去觸碰那到疤痕,可停頓片刻還是放下了手。

這時江天佑睜開了眼睛,他看到僵硬如雕塑一般茫然的沈君,抬起下巴道:“你乾嘛站在那兒愣著?過來坐啊!”沈君聽後一聲不吭的坐到他身邊,時不時的轉過頭盯著那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