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 屠祁的噩夢究竟預示著……(2 / 2)

齊漁茫然的停頓了半響後回答道:

“阿羽七歲了!”

屠染欺舒坦眉心的點點頭後又將手指轉向自己。

“那姐姐多大了。”

齊漁伸出兩隻手攤開,笑嘻嘻的開口道:

“阿姐十歲了!”

屠染欺倍感欣慰,抬手摸了摸他毛翹的頭發,隨後笑著開始了她語重心長的解釋。

“阿羽啊,你今年七歲,姐姐呢十歲。你要是姐姐的孩子的話,姐姐就是三歲的時候生的你……屬實是勉強了點吧。”

屠染欺搖搖頭一攤手,展露出此事的不可信。齊漁聞言竟是沉默,抿唇緊盯著她看,剛要回答就晃了神。

屠染欺雖才十歲,卻也是長得比一般女孩子要好看許些,特彆是那雙眼睛,就好像那些放在紅盒子裡晶瑩剔透的琥珀一般漂亮。

她總是擺出一副慵懶的姿態,不愛穿華貴的衣裙,也不愛梳複雜的發式。一如既往的身著鬆散的正紅色衣衫,一隻玉釵堪堪將那頭墨發挽起。

睫毛卷翹眼尾稍紅,好似一隻嬌俏的小狐狸般。

她雖愛說俏皮話,人也時常不正經,周身卻是縈繞著不屬於這幅身軀的淡然。

齊漁看著入了神,耳根微燙,一雙小手擺在身前無措的扣弄著。

“嗯……確實不可能。”

他醒了醒神,卻還沒等屠染欺反應,就似得到了滿足的答案,翹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揮舞起手臂來。

“太好了!阿羽不是阿姐的孩子!”

這回輪到屠染欺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了,還沒反應過來,齊漁就雀躍的跑開了。邊跑嘴裡邊喊著,我不是阿姐的孩子。

她見此不可置信自喃道:

“難道當我的孩子已經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了嗎?置於這麼開心嘛。”

屠染欺覺著好笑,手肘撐著另一邊椅旁尚在的扶手上,琥珀般透亮的眼眸在陽光的照射下像薄冰一樣清透,鬆散的秀發輕輕劃過她的嘴角。

“十歲了,都七年了啊。”

她的回憶不禁被挑起,悠長的思緒隨著天邊的霧雲遠去,手心的疤痕在陰雨天還會隱隱作痛,仿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到來時的場麵。

她其實不屬於這個世界……

她本名叫屠喲喲,是一個屬於現代科技的十九歲女大學生,那個二十一世紀的眾多平凡女孩中的一個。

七年前的一個雨夜她在打工回去的路上,偏偏是一個腳滑摔在了大貨車前。

迷茫夾雜著骨頭被碾碎的痛楚間,不知是絕望還是莫名湧起的求生欲發揮了作用。

她看見了一片微光,然後就出現了“奇跡”。

反正她就這樣毫無征兆的來到了現在生存的這個世界,一個三歲小女孩的身體裡。

一位公主,名曰屠祁,皇帝最寵愛妃子生下的女兒當然也深受皇帝的寵愛,是不是很美好的開場?

其實不然,她睜眼所麵對的是漆黑夜裡一柄晃著寒光的長劍。

當時的身體就像條件反射般的用手掌接住劈下的劍,腦海中翻江倒海,許多奇怪的記憶湧出。

當她回過神時那把劍到了自己手中,眼前一女子倒在血泊裡,嬰兒的啼哭聲和手心的劇烈疼痛將她喚醒。

地上的銅鏡倒映出她滿臉鮮血的稚嫩臉龐。

再次醒來時她的世界觀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坦然接受”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且最好的辦法。

不知是心裡的愧疚,還是不忍促使當時隻有不到三歲的她收養了,要殺自己那對夫婦的孩子。

一個不滿十二個月的小男孩,並取名為齊漁字羽宋。

而他的父母為何於雷雨午夜刺殺公主,終是成了一件讓人至今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

憑借著“原身”記憶,屠喲喲掌握了這個世界的法則,靠著去世母妃書櫃裡的書籍學會了劍術,咒法和各種恐怖如斯的禁術。

自身的強大才能完好的生存,哪怕是在和平時期,誰知道哪天就發生戰亂了呢。

“公主。”

承予的聲音將她從回憶中扯出,隻見夕陽西下,天光暗淡。

“都這麼晚了,哈~安排你做的事怎麼樣了?”

屠染欺打著哈欠從貴妃椅上下來,承予臉色略微難看的湊到她耳邊。

“什麼?死了!”

她震驚一刹便冷靜下來,承予也是感到十分奇怪的繼續道:

“我查到那幾個說閒話的宮女是誰時,她們就已經死了。屍體堆在浣衣房的水缸裡,每一寸骨頭都被劈斷了,手法極其殘忍。”

說到這屠染欺眼瞳微顫,心裡有了答案,卻是無奈的提了提衣擺歎息道:

“死了就死了唄,彆去細查了。讓看見這事的人都閉上嘴,也是該清楚清楚,亂嚼舌根的下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