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變 老舊的瓦房內,趙大娘與應璃正坐……(2 / 2)

鬼戲 彭三郎 4518 字 10個月前

應璃走過去佯怒道:“剛才你是故意的,下次我再找不到你,我就自己走了。”

“不能生氣,這個送給你。”紫零將手攤開來一隻十分巧精彆致的手鐲橫在了應璃麵前。

見她盯著手鐲不動,紫零拉起她的手將手鐲自己幫著套了上去道:“我就知道適合的。”

應璃抿嘴低笑一聲,笑意十足,一句道謝壓在心中,坎坷了黃昏。

一件首飾羞紅了誰的臉?

誰的笑意如春風,吹開了城郊的野花,裝飾著荒蕪的原野。

夕陽快要沉下,天邊之月悄悄升起,真如那思念一般,總在夕陽淪落後,悄然的懸掛天際。

紫零與應璃穿過蓮花鎮的街市後,直接去了大詞戲院,這個地方紫零小時候來過很多次皆是與婉君同來,想起那時候的無憂與現在變鬼的婉君,一種血脈相向的痛苦折磨著回憶的心情。

聽戲台上依依呀呀的唱腔抑揚頓挫,恍惚裡回到了從前依舊溫柔婉約的姨母小心翼翼的牽著侄兒的小手,生怕走丟了似的,是誰踮著腳盼望?那厚厚的親情。看往昔的時光,好似一江春水東去不複還呀。

在大詞戲院紫零找到了戲幫的主管打聽了書恒一家在鎮上的一些事情,幫主所說的與趙大娘講述的並無太大的出入,書恒的父母八年前因身染惡疾回到桃水村修養,不多久雙雙去世,至於書成則也說是十年前失蹤的。

在幫主的指點下,紫零找到了書恒一家在蓮花鎮的住宅,這個地方相對偏僻些屋子雖然看起來不老但沒人打點,夕暮下有些陰森的感覺,大門也沒有上鎖上梁吊著的兩個燈籠破破爛爛,隨風搖曳,小院裡雜草橫生,一口古井早已乾枯無水井身也破了幾角屋內結了許多蜘蛛網灰塵滿地。

紫零一進來就留下滿堆的腳印,大廳裡空空如也,什麼擺設也沒有。天已經快黑了,屋裡更顯昏黑,迷迷蒙蒙,快步的出入幾個房間後,紫零發現整座屋子一點家具也不剩,也不知是被外人順手牽羊還是主人自己搬走的。

天黑以後,紫零與應璃就離開了廢屋,在鎮上隨便吃了點東西,利用在大詞戲院幫主哪裡得到的消息就跑去尋訪書恒一家的故友,前前後後的登門拜訪,以為了解書恒的往事就可通過有關係的人順藤摸瓜,但訪遍了鎮上已知的書恒一家的故友沒人能說清楚兄弟兩的蹤影,當你在路上走到儘頭以為將是出口誰料又是一麵牆,這種無奈你是否體會呢?

雖說蓮花鎮一行知道了不少書恒的事,但接下來卻讓紫零感到苦惱,無人知道書恒與書成這對雙胞胎兄弟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也就是說追查的步驟又被客觀的延誤了下來。

在紫零的心裡已然有了一種擔憂,書恒會不會不幸早逝?婉君說過他死了,老李也說過婉君傾心的人是書恒。

如果不知道書成這個人,紫零以前心裡懷疑婉君口裡的那個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為書恒了。

聽過眾多人的口述,紫零知道書恒是個品貌端正,文采洋溢的優秀男子,當年在東鎮大宅教他讀書的時候,如果說婉君與書恒因為朝夕相處而互生情絮那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但突然冒出了個書成,書恒與書成是雙胞胎,聽人描述他們的相貌與氣質都很神似,再聯想到婉君以前經常到大詞戲院聽戲,後被老李跟蹤發現的那一幕,紫零儼然已經有了另一種想法,那就是:書成與婉君?還是書恒與婉君?

訪問無果後,回清河鎮路經十裡亭便在這裡休息片刻,亭上四個角懸掛著油燈光線昏昏沉沉,紫零想著因果埋頭苦思,應璃在旁見狀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想不通的事暫且放下,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慢慢理清思緒不要急於一時。”

紫零抬起頭見應璃站在他的身前溫柔一笑,似乎受到鼓勵,稍做點頭後就站了起來與應璃一同走出十裡亭,蓮花鎮離清河鎮並不遠,一個時辰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在進入清河鎮時,東邊忽然一聲巨響如天外驚雷忽劈而下震耳欲聾,然後傳出凶厲的笑聲刺人耳膜,那方天空紅雲翻湧一路西來。

“邪氣”應璃驚呼眺望,天空一道紅影卷著紅雲由遠而近從紫零上方飛過,應璃立刻咬破手指雙手成訣:“陰陽離訣——破血為引——天地:追邪。”

應璃手指壓成弓狀彈出了一滴閃著紅光的血珠,急速飛出沒入即將消失的紅雲中,隨即對紫零說:“我得去追她,你不要跟來。”

紫零一把拉住了應璃的去勢,聲音雖然不大卻堅如磐石道:“我和你一起去。”

應璃望了紫零一眼甩開了他的手,丟下了一句不行就飛身而起幾個越落已然消失在眼前。

紫零明白應璃的顧慮,自己心中卻也擔憂她,毅然追了上去在十字路口前選了條小道再橫過一道山澗,幾經碾轉很久時間,他不知道自己跑到什麼地方來了扶著一棵青竹大聲的喘息。

借著月光,一路上在昏黑的山道裡被奔跑,紫零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種環境發現自己跑進了一片竹林,稍作休息之後快步行走,他沒有方向完全憑著自己感覺四處追蹤,他發現竹林有一條道路想來是往來的人開辟出來的。

剛走上這條路就看見了地上印著淡淡紅光,向上望去見一片紅雲已從頭頂飛過。

紫零心中自喜大步向前,但前方突然詭樂大作一陣狂風吹後,不遠處白霧噴湧看的十分真切,噴飛的白霧漸漸的變成淡煙,紫零看到四個身穿黑色長衣舌頭吐到胸前的紙人抬著一頂紅色的大轎,轎身上方綁著四條黑色的緞帶,更前麵走著八個丫鬟模樣的紙人手裡各自提著一個青色燈籠,左右兩旁都有數個身材矮小的鬼帶著青色的麵具,跳著不知名的舞蹈拌隨著嬉笑聲,款款而來。

白煙飄灑的地方離紫零隻有十餘米遠,但看著煙裡的隊伍在慢慢前行,卻始終不出煙裡,有一種近在眼前,遠在天涯的錯覺,駭人的詭樂,聲聲清奏,一個詭異的女聲,在節奏裡唱道:“八百年前有我,地獄深閨閒踏,若夜吾將出嫁,身被人皮之啊,人途遇生魂,塵要歸塵,阻我時辰,削你頭骨製笛,奏我嫁音清晰…”

那段詭異的女音連唱,小鬼嘻嘻哈哈的戲笑聲也在其中,在遲鈍的人也知道自己碰上了什麼,紫零暗道倒黴緊張的看著前方想走腳卻動不了,知道自己中邪了急的冷汗直冒,倏然,一隻手從地下伸了上來一下子抓住了紫零的腳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