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朦朦發亮,迷眼的濕霧幾米煙白看不清晰,無聲無息中有三個人影緩緩往鳳凰山方向而來,兩男一女皆披長袍,墨綠色的衣角在風裡輕輕飄動,時隱時現宛如死神黑衣,幽深無比。
風大時,甚至花香噴霧,霧裡吹香,三個人靜靜的走著,忽聞一陣猿啼,駐足眺望,但見青鳥出林,像黑布,遮青天。
“這就是鳳凰山?好有靈氣啊!”
動聽的聲音充滿讚歎,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麵目清麗,氣質若水,望著山上繁茂的梧桐樹,迷人的笑容隨長發而動,輕輕的,柔柔地。
兩名男子聞言點頭附和,眼前的景象如詩如畫,確實稱得上靈山,初見霧裡鳳凰山,以為東海蓬萊島,自然是它的寫照了。
神秀的山景勾勒出心蕩神迷的曲線,出世拂塵的仙佛之淨深深吸引凡人向往的瞳孔,三人看山看得趣味正濃,倏然,一個黑衣蒙麵人不知從那裡竄出來,朝三人提拳就打,最外麵的那名男子,迅速起腳踢向蒙麵人,見他避過一個翻身倒立撐地,騰空雙腳輪流踢出,蒙麵人不停起手拍檔,仍是招架不住被踢退幾步,男子見狀快速翻正,就要出手卻被同伴出言製止“蠍郎,住手。”
“陌上殤,你這是什麼意思?”
麵對質問,黑衣蒙麵人捏了一個手訣,身上的黑衣與蒙麵布自然消失,露出同樣的墨綠色長袍,英俊的臉盤邪邪一笑道:“彆認真,玩玩而已。”
說話間,又有兩個穿墨綠長袍的人從遠處走來,一個妖豔的女人揮手笑道:“嗨,尹人靜妹妹,好久不見你,想死姐姐了。”
“夜太美,你這種打招呼的方式能不能換一換?聽到這句話我就想起以前養的那隻多嘴的八哥,在我回家後總是說,‘嗨,主人哥哥,好久不見你,想死夜太美了。’”
瘦男的話一說完,陌上殤捧腹大笑,尹人靜則似笑非笑在瘦男的身後做了一個小動作,用手指刮他的背,示意他不要亂講話。
“波波,難道你娘沒過教你,女人在說話的時候男人不要插嘴嗎?”夜太美恨得牙癢癢話鋒一轉突然道:“陌上殤,再敢笑一聲撕爛你的嘴。”
陌上殤一受威脅立刻止住笑聲,可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隻是憋住聲而已,這個時候,雙手交叉在胸前的蠍郎插嘴道:“波波,原來你養的八哥怎麼有趣?改天我也去見識見識。”
隻見波波表情作怪誇張道:“紅顏薄命呀!”
蠍郎配合說:“怎樣薄命法?”
“它被她殺了。”波波指著走近前的夜太美故作痛心疾首的樣子。
蠍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噢,夜太美殺夜太美啊。”
“討厭,兩個混蛋一見麵就拆台,虧我一路想著你們。”
夜太美的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媚眼像不要錢似拋出,聲音媚得入骨。
阿衣那華見場麵不像話出言道:“彆鬨了,師傅有令,我們做黃雀在此伏殺亞聖,取其聖骨以鋪長生路...”
眾人立刻變臉嚴肅道:“明白。”
陰謀的氣味在山腳下彌漫,眾人商議完畢各自散去尋地潛伏,霧裡抓來的餘音隱隱約約;“‘還差幾個’,‘彆死了才好。’”
清晨清河鎮西山墓園
一尊金色大佛,寶相莊嚴鎮在墓園上空,一身黑衣的婉君從墓碑上站起來,幻化出一雙巨大黑手,將罩住墓園的結界拍得猶如水波蕩漾,隻見墓園這一片空間就像水中之月,搖啊搖,
漫天的妖氣,青的入骨,吹得結界就要不堪重負。
“和尚,該去找地藏王談佛了。”
輕靈的聲音不食人間煙火,透出一股殺機,一隻晶瑩如玉的手從大墓裡伸出向天空探去,“沙”搖搖欲墜的結界被玉手像布一般抓在手裡扯了下來,婉君揮動黑手趁機拍打金佛,發出“咚咚”的渾厚鐘聲。
妖氣失去束縛,浩浩蕩蕩衝上雲霄,驚得想打主意的邪人萌生退念,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撤離,畢竟性命要緊。
化身大佛的十誠施法變出千佛手,幾手抓向婉君,其餘佛手壓向大墓,可是一觸大墓佛手皆化為煙塵,十誠大吃一驚,婉君立刻踩上佛手瞬息萬變刹那出現在大佛耳旁,‘嗚’鬼頌驚天動地將十誠震得眼花繚亂,還沒清醒就被一個骷髏頭砸退十幾米。
一個身穿淺赤色道袍的老道白眉青發,從遠方飛來,恰好看到十誠被砸退,高聲道:“妖孽,休得放肆,十誠師兄,我來助你。”手上的拂塵應聲飛出,直直刺向婉君。
“陰陽離訣——五行破邪——神術——大衍劍陣”
四十九把神劍組成滅字訣,煌煌赤芒掃天,不可目視,諸邪驚懼,婉君鳳眼一挑想起之前那個小姑娘的法術兩者相比之下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可是她已非昨日阿蒙,施法拋出一個高大而邪氣十足的骷髏頭撞向大衍劍陣。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