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暴脾氣的舊廠區和當年的凶殺……(1 / 2)

“你走路不長眼啊!”女人尖利的嗓音刺破耳膜:“我鞋子被潑了個半濕,我等下還要出去!”

另一個也不甘示弱:“大晚上的出去勾引誰呢?鞋子濕了就太太平平窩在房間裡,彆老出去禍害人。”

“我草你X的。”女人開始爆起了粗口,一頓輸出後,甚至惡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第二個女人一個趔趄,往前猛地俯衝,堪堪才穩住身體,氣急敗壞地奪過她手裡的臉盆,狠狠地摔在地上,半盆水濺起,打濕了林書也和莫承宙半個褲管。

第一個女人甚至挑釁地揚起了眉毛,隨後哼著小曲去挑盒飯,顯然她對剩下的食物並不滿意,左看右看,發現沒得可挑,又看到秦小絲手裡拿著吃完的飯盒,裡麵都是些雞骨頭,她癟癟嘴,不說話了。

莫承宙看呆了,不由說道:“脾氣都太爆了.....”

“她們兩個以前也是我們廠子的。”秦小絲像他們道了彆,頭也不回的走了。

“年輕人,你們再住些時候就習慣了。”一個頭發花白,年過七旬的老人正拿著簸箕彎腰打掃一地的殘骸:“住在這兒的人,脾氣都不好。”

林書也心想,生活不順,脾氣要是能好,就奇怪了。

“我叫胡景德,彆人都喊我胡大爺。”胡景德抬起頭,笑容淹沒在他滿是褶皺的皮膚裡:“我以前是建築水泥廠的門衛,那個時候,廠裡的年輕小輩都喊我胡大哥,從哥變成了爺,我是真老了......”

莫承宙隻覺得剛才那些女人的脾氣壞得太過可怕了,他說:“她們都是一個廠的,從前關係就這麼糟的?”

“那可不,從以前就是這樣,一點小事就能吵得天翻地覆,連架都打過好幾次。”胡景德將地掃得乾乾淨淨,年紀大了,稍微乾些活,就累得腰酸背痛的,他扶著桌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林書也直覺從這位胡大爺嘴裡也許能問出些什麼,便火速地去巷子口的小賣部買了包煙和花生海苔,屁顛顛地坐在了胡景德的對麵。

“以後還請胡大爺多多關照了。”

胡景德見林書也客氣又破費,反倒是尷尬了起來,狐疑地掃視這兩人。

“我們剛畢業,想省錢呢。”

胡大爺點點頭:“也是,否則看你們年紀輕輕,一臉正氣,怎麼會租那間房。”

有戲!

林書也眼神驟亮,隨即又詳裝一臉不解的表情:“住宿條件是差了點,但是能湊合,隻是聽大爺的意思,似乎不止如此?”

“你們找的哪家中介,沒把話對你們說清楚?”

林書也點頭又搖頭:“說是說了,但是挺含糊的,這屋子似乎死過人?”

“可不就是嘛!”胡景德見他什麼都知道,愈發都不解了,橫眉豎眼道:“知道不乾淨,你還來!”

林書也笑了:“話雖如此,可哪裡沒死過人呢,大爺你出生的醫院可是死人最多的地方,更何況又不是我害死她的,我可不怕。”

胡景德這把年紀多少有些迷信,要不是無處可去,他在這裡可是一天都呆不下去。

他摸了把為數不多的胡須,挑眉道:“你說得也不無道理,可枉死之人最需要的是沉冤得雪,若是死不瞑目,那可不是什麼好事,那間房間死去的女人就是廠子裡的員工,她叫黃眉,據後來警方所調查的,嫌疑人是鄧振良。”

這和林書也率先搜集到的信息大差不差,嫌疑人是個三十五歲的男人,叫做鄧振良,目前潛逃中。

“阿良也是廠子裡的老員工了,勞保科的。”胡景德年紀大了,反而對這些陳年舊事起了嘮嗑的興致:“剛才摔碗的那個女人叫陶小枝,也是廠子裡的,哦,她和阿良之前處對象呢。”

林書也火速地在腦海中排列起了人物關係,他來之前隻是簡單地了解了案件本身,當事人和嫌疑人,眼下他覺得如果要處理這個案件,得知道更多的信息。

“這樣說的話......”林書也裝出一副初次聽聞時的好奇和震驚:“陶小枝豈不是成為了調查對象。”

嫌疑人的親屬和關係親近之人向來是排查的重中之重。

“是啊!”胡大爺仔細思考著當時的情形,頻頻點頭:“警察輪流來了好幾撥,每天查呀查,問呀問,好幾個月呢,其實這案子倒也不難查,黃眉死的第二天,阿良就失蹤了,這擺明了是殺人潛逃了啊!”

胡大爺的說辭不無道理,而事實證明鄧振良的確就是目前警方通緝的最大嫌疑人。

他稱呼黃眉是全名,而鄧振良卻是阿良.....

“現在的人光看長相,可看不出是不是殺人犯,新聞上那些殺了好多人的可不是個個麵露凶相。”胡景德說到此處,不禁連連感歎:“阿良長得一股子斯文勁,戴著眼鏡,就像個讀書人嘞。”

胡景德到底是年紀大了,說了好一會兒話後就開始泛起了瞌睡,林書也見天色已暗,不便再打擾了。

當他和莫承宙回到出租房的時候,收到了顧從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