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去像不像一個吃軟飯的?”
女強男弱的確會成為彆人飯後閒聊的談資,可莫承宙還是果斷地搖了搖頭:“你有在公司勤奮工作,和祝小眠又是真情實意的。不必多想,比如這事,我想你不如多想想祝小眠的一些事?”
“她對我挺好的,真的,我都說了我很幸運,我很珍惜她。”蘇漢見他神情不太對勁,似乎有口難開,不禁說道:“莫承宙,你有事就直說吧,我也不是傻子,你都跟我說了調查司的事,即使如此,莫非是和我或者是小眠有關?”
莫承宙不確定蘇漢能否消耗他的說辭,試探地問:“你能確定祝小眠是活人?”
蘇漢乍聽之下又“哈哈”大笑著:“莫承宙你這是瘋了不成,一個大活人,你竟然問她是活的還是死的。”
莫承宙擺出一副神情嚴肅的模樣來,極其認真地說:“解釋起來很複雜,總之目前的線索顯示,祝小眠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這的確是很難解釋的情況,然而莫承宙還是再三提醒他小心祝小眠。
“我和小眠在大學時就認識了,這麼多年.....她怎麼可能不是一個活人?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過。”
蘇漢言之鑿鑿中表明他這幾年所認識的祝小眠無論從外貌還是性格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她體溫也很正常,也有正常的就醫記錄,不存在任何問題。
這原本就是這個案子最玄乎的地方,死去的是祝小眠的朋友,金精。無論從醫學,還是法律上,她已經是個鐵定的死人了。
就連莫承宙也懷疑過會不會死去的人不是金精,而是祝小眠,畢竟林書也所見的異像完全確認了這一點,然而事實再次推翻了所有的疑惑。
蘇漢苦思冥想著,莫承宙這番話無疑給了他很大的衝擊,他是個簡單的普通人,不會接觸到稀奇古怪的事,但是若是“神秘案件調查司”插手的事可就不簡單了,隻是萬萬想不到這事還有落在他身上的那天。
“小眠家境好,是會有些小脾氣,可這不是什麼大事,她本性很善良,也願意幫助彆人,你看金精就知道了,她家庭條件和背景都很一般,小眠卻和她做了多年的好友。”蘇漢很確定地說:“小眠就是那個小眠,這個我敢肯定,我不能說你的同事會不會哪裡出了錯,但是起碼小眠一定沒有問題。”
麵對莫承宙的疑惑,蘇漢想著畢竟是自己的妻子,於情於理他也想弄清事情原委。祝小眠因為公司業務的關係,這幾天不會回家,他們可以再次去趟彆墅驗證一下。
為了確定祝小眠的確不在家,蘇漢還當著他的麵給她打了電話,雖然酒吧裡吵鬨鬨的,但是莫承宙也聽到了祝小眠還在酒會,這幾天大概率是回不了家了,明天還有董事會議要參加。
然而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多,現在喊上林書也也並非是個靠譜的事,莫承宙想了下,打算天亮後直接去彆墅,讓林書也直接往那兒趕就成。
兩人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又聊了當年的許多往事,似乎將曾經的歲月一一複盤,莫承周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很多人在多年後重遇,很多事被重新提及,早已不是當年的少年時的心境了。
酒吧是通宵營業的,他們在離開前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天亮時回到了彆墅的時候,林書也已經等在那兒了,出乎意料的是還有江皛皛。
莫承宙比林書也入職早個幾年,他猶記當年上班第一天,他看到江皛皛時,隻覺得一身職業西裝,無形中給他“努力工作,不好挨打”的錯覺。而江皛皛的確工作起來很有自己的一套辦法,也總給他生人勿進的感覺。即便在遇上很多案列時,他們曾經攜手進退,可江皛皛依舊給他一種無形的壓迫。
整個調查二組,作為老板存在的顧從麟,有著自帶的威嚴,莫承宙帶著敬畏。作為不苟言笑的前輩江皛皛,莫承宙是本能的害怕到唯恐出錯,而對於自己的大哥兼同事莫承宇......莫承宙不想提。
唯獨林書也......莫承宙覺得這會是他一輩子的朋友兼同事。
江皛皛甚至做了萬全的準備,她手裡有一份彆墅建築報告類的文件,她可以作為房產證中介號稱彆墅的某些建築材料存有疑問而進行隨訪工作,林書也心說果然是前輩,萬事準備周全總是不會出錯的。
祝小眠果然不在家,保姆也隻有陸姨一個人在,她還記得林書也他們幾張臉孔,似乎有些猶豫不安地看了眼蘇漢。
蘇漢的說辭和江皛皛的“文件”證明了他們前來隻是為了工作,陸姨便不再說什麼了,和蘇漢報告了聲,就出門買菜去了。
林書也的技能通常在白天是不會起到任何作用的,但是看不見什麼,並不代表他無法尋找和思考。蘇漢打開了那間被鎖上的客房大門,林書也仔細地走遍了房間,確定空空如也,除了空置的家具,沒有任何物品留下。
當林書也提議能否去祝小眠的臥室看一眼時,蘇漢明顯猶豫了,祝小眠心細,若是彆人觸碰過她東西,她大概率會知道。江皛皛卻說她會和林書也一起,一定保證不會讓祝小眠生疑後,蘇漢才勉強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