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臥室充斥著她驚恐的喘息，江皛皛半坐了起來，冷汗涔涔，床櫃的鬨鐘指向了淩晨三點。

江皛皛的步子有些發虛，趿拉著步子去了洗手間。清水灑過臉頰，她清醒了不少，剛才的噩夢不過一場虛無縹緲的夢魘。

江皛皛看著鏡中自己白皙的皮膚，較好的容顏，所有的一切彷佛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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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承宙看著酒吧裡喧騰擁擠的男男女女，空氣裡也彌漫著各色果酒的氣味，五光十色的霓虹燈讓他有著閃瞎眼的錯覺，這裡是年輕人最喜歡的放鬆之地，然而莫承宙卻有種如坐針氈的心虛感。

今天是蘇漢主動約他見麵。

莫承宙一想起昨天鬨得有些不愉快，心裡就有些愧疚，他想了一堆開場白，然而蘇漢在他對麵坐下的瞬間，他依舊大腦一片空白。

“我想林書也不會是故意的，抱歉，小眠脾氣不太好。”蘇漢先開了口，他喊了一打啤酒，語氣很真誠：“這事就這樣翻篇吧。”

莫承宙愈發得不好意思了起來，這樣的蘇漢才和記憶中的樣子完全重疊了。

“是我該抱歉的，但是林書也真不是故意的，他真的會夢遊，就是昨天好像特彆嚴重。”莫承宙不忘繼續給林書也洗白。

“翻篇翻篇。”蘇漢一臉無所謂，擺了擺手，又給他倒滿了酒，開始說了些從前的事，眼神飄向了舞池裡儘情舞動的男女，忽然說了句：“昨天倒沒問你，你準備什麼時候處對象？”

“這......”莫承宙沒想過這事，直言道：“隨遇而安吧。”

“也是，倒是我都比你們早了些。”蘇漢言罷又說了些祝小眠的好處。

莫承宙想起了最新取得的信息，心下一動，或許還能問出些對他們有用的消息來。

“蘇漢，你曾說過林書也誤闖的那間客房，先前是有人住的吧。”

蘇漢拿著杯子，正愉悅欣賞音樂的臉猛地一動，神情道不明說不清，猶豫了下便問：“是，是從前小眠的一個朋友，你為何問道此事？”

“這個問題我稍後回答你，這個朋友現在如何了？為什麼你們要鎖上那間房？”

“那個朋友已經去世了，她是小眠的好朋友，她在這裡住了很久，我也不想小眠難過，索性把這間房鎖上了。”

蘇漢所言和APP案件裡的信息如出一轍，他沒有撒謊。

莫承宙終於放下了心防，蘇漢這個回答是合乎情理的。

蘇漢見他沉思，似乎在判斷他的回答，他心中隱隱的直覺讓他忍不住發問：“我們這麼多年同窗同寢室，你又何必在我眼裡扯犢子，你現在到底做的什麼工作啊？你說你是房產銷售，我總覺得不太像。”

莫承宙是個爽快人，他們兩聊天都到這份上了，更何況這案子再查下去遲早也是要坦誠身份的，不如現在直言告知，如果這祝小眠真有什麼問題，也好給蘇漢提個醒。

蘇漢是打死都沒想到向來平平無奇的莫承宙竟然頂著“神秘案件調查司”這個巨大的光環，一時之間無法消化，隻得乾了兩瓶啤酒。

莫承宙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試圖讓自己看上去顯得依舊“平凡”。

“我就是運氣好了些，也不知當時怎麼過了麵試。”

兩瓶酒下肚，蘇漢回過神，非要和他再乾一杯，大笑道：“行啊，莫承宙，你出息了！”

莫承宙緬甸一笑：“你也挺好的，你看同班那些多羨慕你。”

蘇漢的確覺得自己夠幸運，可畢竟也有心煩之事，天時地利人和，此時倒開始和莫承宙不吐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