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白玉月牙鏡和林書也的“換臉……(1 / 2)

在場的其他警員不禁驚呼出聲,方才那一幕“變臉”實在太過於震驚。

莫承宙打開了手機屏幕對準了蘇漢。

蘇漢才緩過口氣的臉猛地一驚,他一把抓過手機不停地對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大喊道:“這!這怎麼可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我的臉呢!你是不是打開了什麼整蠱軟件!”

然而他轉身卻看見了站在他背後自己的“臉”,那是陸梅。

天旋地轉,蘇漢難以置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眼前陣陣發黑,他想起了他即將要繼承的巨額財產,可屏幕中的他是陸梅的臉。

沉默的江皛皛在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中,顫抖的聲音說道:“換過臉之後是不可能大刀闊斧地改變,也許......並無換回的可能。”

蘇漢瘋狂大叫著不可能,他搶過鏡子,拽過陸梅,讓兩人的臉同時出現在鏡麵中,然而無論他用什麼樣的角度......鏡子不再有任何的變化。

他永遠隻能擁有陸梅的臉。

蘇漢憤怒地仰頭長吼,高舉著鏡子想將它摔得粉碎。顧從麟起先一步向白晨曦使了個眼色,一眾警員蜂擁而上......

怔愣的莫承宙忽然想起顧從麟的那句“人容易變”,他忽然想到,也許變的從來不是蘇漢這個人,而是他本就如此,隻是自己從未看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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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依舊人流翻滾,霓虹燈五光十色,絢麗奪目,男男女女的神情皆是放鬆愜意,充滿了活力。

莫承宙看著手裡的莫吉托,想著不過幾日前他還和蘇漢坐在這裡高談闊論,學生時代的理想彷佛曆曆在目,一切的變化讓人措手不及。

林書也沒有過多勸慰的話,他隻是坐在對麵,默默地刷著手機。他明白此時此刻,莫承宙並不需要太多安慰的廢話,他需要的是自己去理解去釋懷,隻是對麵需要坐著一個能陪同他的人而已。

祝小眠的案件在APP上顯示已結案,隻是結論略有些倉促和模糊,隻說明了先前登山意外中死去的並非是金精,而是祝小眠。至於是兩人換臉一事從未提及,更沒有提到那麵奇怪的鏡子了。

林書也對真正的死者祝小眠的感覺相當複雜,她無疑是可憐的,卻又是可悲的。出身良好又被保護得太好,導致沒有社交的她向往正常的友情,即使在金精一係列PUA的操作下,還願意繼續與之為友,可想而知她的精神世界有多孤單和脆弱。在父母忽然離世的衝擊下,蘇漢和金精成為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人啊,果然更需要的是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和對抗困境的勇氣。

如果金精最開始貪得無厭的索求得以果斷拒絕時,也許之後的一切將會不同了。

林書也這般想著,在案件最後的總結上留下了“墓誌銘”。

【祝小眠:滾。】

一牆之隔內是酒吧的熱鬨喧騰,牆外的小巷卻顯得落寞又冷靜,連偶爾可見的路燈也“噗嗤”一聲預示著燈泡的壽終正寢,唯獨淒迷的月色勉強照亮了視野的可見度。

顧從麟離開前買了單,本想打個招呼再走,可他也認為此時不易過多地打擾莫承宙,畢竟著孩子在之後恐怕還要承受得更多......

至於林書也,毋庸置疑他強大的精神力,如果被他撞見自己先行離開,倒是會挺聒噪地一頓馬屁發言。

在身側的江皛皛正在察言觀色老板的臉色,卻見月色下的顧從麟浮著層她從未見過的淺笑,整個人顯得溫柔了許多。

江皛皛一愣,反倒是不知如何開口了。

好歹顧從麟還是回了神,轉而又沉下了臉,扔下了句:“白玉月牙鏡的事先不要說出去。”

江皛皛太過震驚,從離開彆墅至今,白玉月牙鏡一直在她的背包裡,她不懂顧從麟是幾個意思,未經大腦直言道:“老板,這可是要上交的啊!”

“你弄錯了,我從未說過不上交,隻是不是現在。”

江皛皛這才明白了過來,不免又說道:“那林書也和莫承宙.......”

“莫承宙自然會有人告訴他,至於林書也...我會和他說。”

老板一發話,江皛皛自然閉嘴,隻是有一事她仍舊想要問清楚。

“老板,我能夠進入調查二組,是不是因為白玉月牙鏡,你早知道我換過了臉?”

顧從麟怔愣了幾秒,當他回頭的時候,有些低迷的月色穿透了雲層,皎潔如雪,映照著江皛皛的麵容有些蒼白。

她緊咬著唇,很在乎這個答案。

“是”,顧從麟很想這麼回答,然而在此時他卻想到了那個總是顧及他人想法的林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