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白緊張麵試 她有些不好的預感。……(2 / 2)

大理寺入駐手冊 江照漁 4716 字 10個月前

顧含章點了點頭,翻看著手中的格目,讓他繼續彙報。

幾個洗衣婆子都說是屍體是順著河流飄下來的,照這樣看來,他們還得得照著河水的上遊去尋找線索,找一找哪裡才是凶手拋屍的地方。

他不禁沉思,無頭屍案,凶手究竟為什麼要將對方的頭顱切下來呢?是單純不想被那麼快知道死的人是誰,還是說這是凶手泄憤所為?

顧含章走近屍體,仵作的驗屍工作也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

死者雖然沒有頭顱,但是身上穿的衣服麵料精致,可以看得出來其生活環境並不差。穿的還是目前流行的八幅大裙,色彩也是鮮豔的石榴色,上麵紋著精細的花鳥紋樣,似乎還是用金線縫製的。

他總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具體在哪裡見過。

“這不就是樊樓歌伎最近流行的穿著嗎?”

顧含章回頭,周少淵正悠閒地漫步過來,即便是遲到,他也不見得有絲毫愧疚,臉上任然是往常散漫的笑意。

見他這副樣子,顧含章的臉色不禁又冷了幾分。

“周少卿。”

常安照和另外幾個人都立刻站起身來,周少淵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

“怎麼,你認得?”

“自然是認得。”

不用問緣由,顧含章也能聯想到周少卿為什麼了解,但此時他並不想爭什麼口舌,確認死者身份才是重點。

“來人,吩咐下去,看看京都之內有無女子失蹤多日,尤其是勾欄瓦舍的歌舞妓,還有河流附近的區域。”

“是。”

“現在進度如何?”

那具屍體已經被抬走,現場也被圍住。顧含章也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周少淵姍姍來遲,知道自己理虧,感受到顧含章的眼神,聳了聳肩。

“我在寺內也有事情要處理,不是懈怠,你可彆冤枉我。”

“處理什麼事?”

周少淵撣了撣衣袖:“早上你出去之後寺裡便來了一個人,遞了一份名帖——不,應該是一封信,說他是司徒先生的學生,以此信來大理寺求一個職位。”

“司徒先生?”

原本無心聽周少淵說話的顧含章回過頭來。

“我托關係問了,應該是司徒翰這位大儒,他與京中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都有關聯,也找人打點了一些關係,這封信的分量可不小啊。”

“信上麵的印章也是他本人才有的,字跡也是不假。說是舉薦信,更不如說是一封通知大理寺的信。但是我仔細問過此人,他不過是來自姑蘇的一個小村子罷了。”

“我實在是想不通,司徒翰先生怎麼會屈居在這種地方,還要幫一個出身低微的學生謀求官職?”

顧含章不以為意:“若是那樣超凡脫俗之人,即便是在深山野林中隱居也不足為奇。但此番親自寫信舉薦,定然是這人的才識和能力有什麼出眾之處。”

兩人隨著吏人走回大理寺,一路上聽見行人議論紛紛,無不是對這具無名的屍體的好奇與惶恐。

“聽說是個解元,能不能力我就不知道了,春榜之後卻謀不到一官半職,著實有些奇怪。此番我前來也是喊你回去商討商討,究竟要不要留下他。”

“且看看吧。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處理好案子,如今消息已經傳開了,若是不能快速斷案,禦史台怕不是又要參你一本。”

周少淵:“……”

-

陸雲錚終於冷靜了下來。

想起了剛才自己的表現,她不禁有些後悔和臉紅,明明內心早已將那番說辭醞釀了好幾遍,但是一到麵對麵的時候,自己居然還是露了一點怯。

對方已經接了信,也問了她許多,但還沒有回複。

小廝遞上來一杯熱茶,陸雲錚道了謝。

“在下……在下想知道,方才接待我的大理寺少卿去了何處呢?”

小廝清楚陸雲錚問的是什麼,忙回道:“周少卿說您所求之事非同小可,他實在是不能一人定奪,此事還需要讓顧寺卿和路少卿知曉,但顧寺卿今日外出辦案了,所以,還需要您再等待片刻,二位大人應該快要回來了。”

“我知道了,多謝告知。”

小廝又添了茶才離開,喝了半天水的陸雲錚放下茶杯,心中躊躇。

不過今日在案發現場遇到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小廝說的顧寺卿了,雖然從他所穿著的公服便可知曉他的職位,但……陸雲錚卻沒想到他這麼年輕,看起來也比她大不了多少。

接待她的周少卿也是如此。先生也曾和她說過,京都的官場曾經曆了一場洗刷,沒想到如今新上任的官員都如此年輕。

“陸公子。”

等待許久,門扉終於打開,顧含章跟著周少淵走了進來,陸雲錚趕緊起了身,向兩人行禮:“陸某見過二位大人。”

“既是司徒先生的學生,不必如此多禮。”

周少淵上前虛扶了一下:“你所說之事我也與這位——這位顧寺卿講清楚了。”

他伸手向顧含章的方向示意,兩人目光交接,陸雲錚早上便見過了他,倒是沒有什麼意外。倒是顧含章像是不確認什麼,盯著她的臉在思考。

“怎麼了嗎,顧寺卿?”周少淵見他眼神直直地看著對方,有些奇怪。

陸雲錚也是疑惑。

“我們……剛剛是不是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