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時候,看到一群背著旅行包的年輕人張揚的走過,我坐在公車上,很想問一問他們是否看見過一個瘦弱的女孩揚起堅強的眉,那是我的淺夏啊,請你告訴她,快點回家,我在等她。
去伯父伯母家,伯母一直不說話,隻是坐在房間裡看淺夏從小到大的照片,絮絮叨叨的說淺夏小的時候很皮,常常不交作業,老師最喜歡告狀了。白色的銀絲,一抖一抖,淚已經流不下來。伯父握著我的手幾度哽咽,語不成聲。他還告訴我,每月都有一筆錢從海南寄過來,是不是淺夏,我說不知道,不過有一天他叫您爸,您答應就是了。伯父又哽咽了。
淺夏,有多久沒見你了,那麼漫長,漫長到我已經記不起,回母校聚會的時候他們都很想念你,為你默哀的時候我走了出去,我記得淺夏你告訴過我,想你的時候要笑,開心的笑。我揚起笑容穿過常常的走廊,走廊儘頭,陽光打在地板上,與空氣組成你飄渺的身影,回頭對我笑:“筱筱,還好麼?”
終於淚雨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