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佬的第一天 遊戲開幕,歡迎玩家……(1 / 2)

倒計時5秒。

怪力襲來——金發的少年又一次感受到軀體被重重的甩開。

這股疼痛讓他很不好受,少年人隻是粗略計算,自己的肋骨就應該已經損毀了大半。

倒計時4秒。

不過痛苦不會讓他選擇沉默。

選擇反抗至高規則的人兒從不後悔,也從不恐懼。更何況在這旅途的最終,他這一次已經保護了他的家人。

倒計時3秒。

他久違的拉著妹妹的手。

他們看著眼前的一切。

無邊無際瘋長的赤紅像是吞噬一切的病菌,不停的感染、繁殖、腐化,仿佛一切都的食糧。

倒計時2秒。

而就像他們最開始在一起般的靠在一起,許諾一起跨越諸多星海的雙子支撐著彼此殘缺的身體。

哪怕是苟延殘喘,也依然笑著凝視眼前即將絕滅的世界。

倒計時……

“這一次失去你的時候,依然比想象中的更悲痛一些啊…”空的嗓音有些乾澀了。

可當他轉頭望向自己有些狼狽的妹妹時,這一路上顛沛流離而來的種種情感都伴隨失而複得的喜悅衝上來了頭腦。

在天際最後一道諸神黃昏——神明審判世人一樣的聲音落下,一切都被拉長。

是按下了暫停鍵還是停滯了時間?

好像沒人能回答。

隻有空知道時間很慢,很慢…

慢到他能靜下心來,看見妹妹有些茫然的笑…這讓他也有些忍俊不禁的伸手了,去卷去妹妹臉上的灰塵。

“怎麼把臉弄臟了。”

“如果熒還是小時候的話,要不開心了吧。”

他的妹妹小時候很黏他,他也很愛很愛他的妹妹。空不記得自己重開了多少次,他無止儘的重複重複…

可是每一次,朋友、旅伴、無辜者…又或者是他的派蒙,還是他捧在手心,踏遍七國隻是想見見的妹妹,他們都會消失在他的眼前。

天理就是這麼無法被戰勝的嗎?

空的心裡靜悄悄,隻有這個聲音在不停詢問。

不過更多的…

空望向熒,在那雙和他一樣金色眼眸的倒影中,赫然出現在少年人麵前的是另一副與這場戰爭、與這個世界截然不同的東西。

【你死了】。

潦草的字跡是一紙毫無感情的通知書。

少年人終究放開了他的妹妹,在那之前他又一次重重的擁抱了她,並在那個也想念著他的女孩兒耳邊留下了一句久違的“好夢”。

隨後——

一切都風化了。

從世界到地麵,再到於懷中潰散的血親,萬事萬物好像被一隻手調回了某個一無所有的最初,唯獨隻有他依然鮮活的站在純色的世界裡。

良久之後,他才跨越白色的空間,向著某處走去,將一扇另一個世界的門打開,再然後…

“玩家,你的新浴室在哪裡?”空這麼問。

他的視線落在這個房間裡,不算太大,至少不能說小。

明明其主人是個女性麵孔的,看起來也許有些少數民族的存在,可房間卻從裡到外透露著實驗室的感覺。

當然,也有點人住的樣子。

空熟稔的跨過地上丟著的魔方,準備跨過手機時,發現好像是他的,又無奈的拿起來,放到了一邊的桌上。

大抵是好人當到底的特性,他又把地上幾張紙拿了出來,不經意瞥了上麵幾行潦草帶勁的字…

「這期深淵策劃腦子是月球表麵嗎?我馬上黑了他們服務器,真是服了,他們真信非常簡單?」

「調休,調你個棒棒的休,休休休休,我辭職了,我不乾了,你們調吧,我不乾了。」

「女人為什麼要有生理期?我不服,為什麼隻有女人有,我要給全世界都改裝成女人,我不允許我一個人痛苦,都給我……」

“哢嚓哢嚓”,熟練的空師傅麵無表情的把發瘋的紙團扔進垃圾桶,走進那個被子,隨手塞過去一杯熱水。

滿血複活倒是說不上,不過半個小時後,空坐在半開放式的廚房邊,身上穿著一件現代風的T桖衫,也慢悠悠喝了口茶。

熱茶下度,唇齒間的清香磬人心脾。

感覺到自己身上因為直麵死亡的不真實感,以及再度功虧一簣的無力感稍微淡忘一點,空總算放鬆了點眉頭。

安心了些,就索性報了些閒聊的心思,乾脆問道:“玩家,你又換了新家?”

他對於這裡感到陌生。

很久很久以前的記憶裡,第一次感受到玩家的存在,空就很好奇。可第一次真的見到玩家所居住的地方,空覺得也沒有什麼特彆。

那時的住所很破舊,就像是他見過的邪眼工廠,那個叫做下層區的世界也灰蒙蒙的一片,毫無生機…滿是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