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佬的第二天 恭喜醒來,你真逝了……(2 / 2)

而行動目標就是逃跑。

抬頭瞥一眼周圍的環境,世界漆黑一片,孩子們一個兩個都吃下了安眠成分的晚餐,因而無一人有反應,都睡得深沉。

能理解…

一些控製便於管理,孩子們有時也是一顆一顆的定時炸彈。

我踮起腳勉強的摸上門鎖,隻聽“滋滋”幾聲,手中泛著冰涼溫度的銅質小鎖便震動幾瞬,從門上掉進了我的掌中。

我很抱歉讓阿蕾奇諾女士像個小醜一樣陪我演戲,但是同時我也得為了自己的目標考慮。

進入壁爐之家勢必會被占去大半的時間用以和其他的孩子們學這學那,同時以後“畢業了”也沒有自由,還要去給其他執行官當部下和刀子用…

一想到這兒,我就倍感頭痛,連向外探索尋找出路的步子都慢了幾分。

這個世界的人真是奇怪啊,身為搞事情的“反派組織”就算了,怎麼窩裡還鬥的這麼狠呢?

我以前見到的黑惡組織可都是相親相愛一家人,而不是相侵相礙一家人啊。

更何況——呸,渣女。

擰著眉頭,我用自己偏瘦小的身形在走廊中穿行著,靈巧的避開守衛,在閃身貓進草叢中時,還平靜的躺在那裡。

拉了一下手側的綠葉,我挪開了點頭,防止那根懸在我眼前的樹枝紮入我的眼中,以此造成□□的破損。

阿蕾奇諾…那女人對哪個小屁孩都這樣吧,像個知心大姐姐一樣的,騙人又騙心。

就是不知道以後親手踩著這些孩子的屍骨爬到執行官的位置上,她會不會想起我們這些死掉的人?

如果是我,肯定不會想的。

畢竟是隻是工具。

連歎息都不存在的,等到守衛離開這片地方後,我從草叢中慢慢爬了出來,儘量讓自己身上不被那些堅硬的樹枝劃破。

剛才閃的太快,皮膚好像有些地方被劃破了。如果我是真的人類應該很麻煩吧,處理傷口什麼的…

眸子一轉,我從草叢裡出來,又隨手理了理草叢,把它恢複成沒有人進入過的模樣,而後揚長離去。

在躲開最後一個守衛,我斂去自己的呼吸和腳步聲,如同鬼魅一般,踏在月下走進了茫茫的雪色之中…

半天後,我坐在壁爐之家的餐桌上,無聲的暴風吸入食物。

內心哭喊著至冬菜難吃死了,可還是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速度快到隔壁的小胖都吃不過我,隻能急的嗷嗷哭。

對此,我隻能毫不猶豫的趁他哭,吃他飯,一把抄過了他一口未動的盤子和自己的空盤子來了個對調。

等到管事的阿姨聽著哭聲從食堂的那頭走過來時,我已經恢複了淑女的模樣,慢悠悠吃起了盤子裡的東西。

麵對阿姨的時候,我隻裝作無辜的放下勺子,扁著嘴說一聲“對不起,我吃的太多了”。

小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指著我的盤子說那是他的。

我立即站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兩眼滿是晶瑩的淚珠。以四十五度角,悲涼又決絕堅強的模樣,抬起自己驕傲的小下巴。

“我沒有…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道德…!我不是這樣的人。”我哽咽的抽泣。

十歲都沒有的小孩子,不明白什麼叫做影後的誕生。他更不理解何為同樣是小孩的身體,他隻有八歲,而我在這數字八後還得加好幾個零。

在此刻,他隻深知自己的委屈卻有口說不出,在被我驚傻了的程度中,被阿姨給狠狠的罵了一頓——傻在原地,再起不能。

世界的這一邊,屬於贏家的我,則揣著阿姨給的兩顆糖,高高興興的去花園玩了。

邊走我邊痛苦著,臉上的笑容也不翼而飛,變成了一張哭喪的女鬼臉。

很好,是我失策了。

我也不是沒有記憶,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分身為什麼會在冰天雪地裡凍死。

說不定其根本原因就是不是她走丟了,而是她爹她媽養不活她,嫌她吃的太多了。

我穿過來的時候,有記憶沒實感,我還想,這能吃多少呢?孩子看著明明挺瘦的啊——然後,我哐哐炫了三盆還沒停。

甚至我昨天晚上逃到半路,就餓的我兩眼發黑,隻能原路返回,摸到這裡的廚房裡直接吃了五個大土豆。

吃完那五個土豆,我人都傻了。

那個土豆我感覺都比我這個年齡的孩子頭都大,而且我抓都抓不住,我竟然一口氣吃了五個才圈不餓…

不是,這種胃口誰家養的活啊?

我都怕愚人眾嫌我能吃,把我給扔出去。

傻愣愣的坐在花園裡,我痛苦的為自己的生計而頭疼…不過還是算了,現在不正有冤大頭要養我嗎。

心裡想著,我幽幽盯著遠處冒出炊煙的食堂,口水又一次可恨的從嘴角留下。

逃跑終止,有飯嗎?

給我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