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佬的第二天 恭喜醒來,你真逝了……(1 / 2)

饑餓、冷…以及痛。

回過意識時,感到自己的身軀無比瘦小,光著腳站在雪地當中,渾身十分酸爽的匍匐在地,一雙眼睛都模糊了視線。

這讓我有一些驚訝。

我所定好的目的地是我很早就安排好的分身,在我來到這裡後,那個分身的意識會回歸我…

然後…我們成為一個新的,和原本那個自己沒多大區彆的我。

——但當然,那建立於分身正常活了下去,且正常長大了。如果她死了,那麼我來到她身體裡,也是用著死人的屍體。

“……”現在就是沉默。

嗯嗯嗯,好好好…那麼問題是我竟然是個生存菜狗,連八歲都沒活過。還是頭疼一下,這俱已經徹底凍僵了的活死人身體怎麼用?

連魔方都搓不動了吧…

我伏在地上隻深感兩眼發黑。

死是不會再死了,畢竟人早死了,我那一點可憐的分身估計早便宜這個世界,反哺天地了。

心情鬱悶,凍成這種樣子,我連基本的思考都難以進行下去。

這種時候,在這個名叫提瓦特的大陸裡,除非有人救我,不然我隻能祈禱來個神之眼饋贈一下我了吧?

無法控製的臉做不出苦笑的動作,我內心暗道一聲這個破世界給我發小眼睛也沒有用後,便徹底昏厥失去了意識。

等到再度醒來,鼻尖縈繞著一股香甜的味道,鬆木頭被烤香、黃油曲奇剛剛出爐,應該還有奶油湯…

雪下的很大很大,這兒很暖很暖,陷在柔軟的被子裡應當是能睡個好覺的。

在耳側,還能聽見陌生語言歌曲的吟唱聲…那曲子悠揚輕柔,就像是到了…

張開眼睛,那歌聲來到我床頭前停了下來。女人也停止了哼唱,轉而垂頭望向了我。

我和她對視,學著孩子一樣有些膽怯的抓住被子,用貓兒一樣警惕的樣子去打量這個看著危險的女人。

“你是誰?”

細小的、微弱的…原來這是這個我的聲音。我印象裡自己的聲音一直偏中性,難以分辨其性彆,沒想到孩童時期是這樣。

“阿蕾奇諾,這所孤兒院的院長。”這是回答。

不算太意外,她的聲音和我有點像,但是她顯然能一聽就知道是個女性,也能從聲音裡聽出許多性格的影子。

我假裝愣了下,瞧著她蹲下來,和床上小小的我平視,忙不迭的彎起了眼,衝她冒星星:“你是個好人。”

好人卡X1。

也許是知道自己沒有笑時看起來很有殺傷力,阿蕾奇諾難得見到這樣傻的孩子,便是沒來由的笑了。

“你知道是我救了你?”她說著這話時,已經伸出了帶著手套的手,去揉了揉我的頭頂,又伸手撈過了那乾枯的發尾。

發絲從她手中逃走了。

這個孩子當時明明連呼吸都已經沒了…可是當她把她帶回來,想要為她安魂時,奇跡就出現在了這裡。

我伸出自己瘦弱的手臂,將頭發放到她停在半空的手裡,乖巧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這是實話,說謊需要很多謊話來圓。我喜歡說謊,不介意說謊,但我更討厭沒必要的麻煩。

也許不得不高興於小孩子的模樣就是這麼好用…在名叫阿蕾奇諾的女性又隨意問了我幾個問題後,她便滿是憐愛的撫摸了我的發頂。

她問我願不願意留下來,從此就做壁爐之家的一員。留下來,以後也便姓雪奈茨芙娜,我會有新的身份,新的人生。

嗯…壁爐之家?

至冬國的組織,所有的孩子都會效忠於愚人眾的孤兒院?

這就是歪打正著吧…

我想。

於是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我用著茫然又無措的模樣,輕輕抓著眼前女人的手指,在確認了什麼似得後,莞爾一笑。

“阿蕾奇諾會在這裡嗎?”

她回握住我的手,動作很慢、很柔軟:“是的,我一直會在這裡。”

優雅又親戚的一位女士啊…我望著她,還能想起耳畔響起的悠揚曲調,那是送給孩子們的安眠曲,像是傾注了滿滿的愛一樣。

現在也是這樣。

看著那雙微微彎起的眸子,我選擇留在這裡…也並未多時的,女人給了我一個新名字——娜塔莎。

從今往後,壁爐之家裡就多了一個叫做娜塔莎的孩子了,每晚的餐桌上也會多一個小不點…但這個小不點絕對不會是個乖小孩。

在確認阿蕾奇諾已經離開以後,佯裝體力不支還想休息的我就又清醒了過來。

毫不猶豫將被子拉開,雖說沒有鐘表什麼的,但我自己就能確認時間。

因此我十分清楚此刻是晚上十點五十分,夜已深,壁爐之家裡靜悄悄,孩子們都睡了,我也該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