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佬的第十天 這都不死,就是玩唄……(1 / 2)

我:?

我:………

這輩子我就沒怕過什麼的東西,哪一輩子都是的。區區一群魔獸,我打不過難道躲不過……還真躲不過。

幾乎是對上視線的那一刹那,阿賈克斯剛要喊我一聲,我就忙不迭的拔腿狂奔。

但饒是如此也沒有逃脫追捕——雙腿哪裡跑的過四條腿,變異的魔獸竄的比離弦的箭還快,隻是一瞬,身形踉蹌,眼前的景色陡然恍惚。

身後的一股力惡狠狠的撲來,將我壓倒在地,以絕對的、孩童完全無法反抗的力量控製住我,隨後小腿處就染上了一片痛楚…

鼻尖有血腥味在散逸,緊跟其後聽見了魔獸倒下的聲音。

我有些艱難的從雪地裡翻過身,發覺自己的小腿似乎已經不再屬於了自己…同時,倒在我身側的,是不斷抽搐著的一頭魔獸。

它的七竅不斷的開始流出汩汩鮮血,雙目圓睜,死的極為痛苦。

是毒死的…

咬我,活該了。

關於這俱身體,用各種藥物什麼的吊著命,內裡本來就已經麵目全非了,幾乎是把自己玩成了藥人。

看來對於深淵的魔物來說,的確聞著很香,但是吃著應該也挺毒的吧。

想到這兒,我不禁有些發笑。還伸手去摸了下那魔物身上的絨毛。它的體溫甚至比我高,但是很快很快,它就會和雪一樣冷了。

想摸第二下的時候,阿賈克斯已經衝了過來。

他一把將我抱到懷中,讓我不要亂動,好像說是我的腿已經掉了,現在帶我回去,我的腿應該還有救。

少年人說著這話的時候,聲音是乾澀的,還有些發顫。

老實話我不太清楚自己的腿怎麼了,但是我已經感受不到右小腿的存在了,估計答案也很明顯了…

“不要睡著。”他對我重複。

倚靠著少年,我伸手抓了抓他衣領上的絨毛,隨意理了理便是低頭埋了進去。

這一舉動驚的他更急,我能聽見阿賈克斯用力的對我大喊:“娜塔莎…!你不可以睡覺!醒一醒!”

但我早死了。

他在怕一個活死人死去嗎?

我的心聲又開始笑起來了,本來是想裝一裝困,閉上眼睛去嚇嚇阿賈克斯。

但好像血液的流失的確讓人難以保持清醒,到後來我已經聽不清少年人的聲音,隻覺得眼前糊開了一片顏色。

入目的影子分不清,隻勉強辨得紅與白——血與雪。

在意識渾淪吞棗的下沉前,我好像看見了床前的少年大哭了起來,他的臉龐滾下了一顆又一顆豆大的淚珠。

原先漂亮的藍色眼睛濕了一片,這似乎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哭。

本是真的要昏過去,不過看著他哭,我該迷迷糊糊覺得新奇,強扛著困倦多看了他一會,靜靜的打量那個泣不成聲的少年人。

“娜塔莎,你會死嗎?”他把我的手抓的很緊,這也很痛,“我們明天還能見麵嗎?”

我躺在床上,頭暈暈的,但他問的問題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們會見麵的。”

說罷,眼前的一切景色都徹底朦朧了。我的世界蒙上一層灰色的布,觸手可及的不清醒徹底將我包裹。

按照常理來講,我這是失血過多沒了意識,平時這樣的人也應當就是昏過去了,他們在這其中甚至可能會做一個夢。

夢是人的權能。

我是不會做夢的,意識退到身體裡,也隻是呆在身體的最深處,平靜的等待一切。

這裡漆黑又安靜,我能聽見心臟有頻率的跳動聲,也能聽見沉澱在身體深處,一些關於我過去的記憶。

他們悉悉索索的響起來了,時不時的在我麵前如同一個泡影一般炸開,同時也散逸出一些我沒有了解太深的記憶。

我猜那是人潛意識中無意識記住的事情,也猜測或許是我曾經幫朋友處理過一個委托,因而和名叫流光憶庭所簽下的合同作了祟。

他們興許在某些時刻收集了我的記憶,以此存儲,但也興許身為一個特殊的存在,我所經曆的事物實在是太多了。

這個憶泡現在沉澱在這裡。

嗯…可能被人遺忘了。

隻有人們到達這裡才能看見的記憶嗎…想著這,我便好奇的站起來,緩步走到記憶的氣泡前。

伸手將之戳破,各色的流光化作一股涼意滲透我的皮膚、血肉,直到更深處…

我感覺有什麼畫麵在自己的眼前翻湧,某些故事如浪潮一般將我吞沒,重現於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