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佬的第十天 這都不死,就是玩唄……(2 / 2)

——在提瓦特這個世界之外是一片更加廣闊的寰宇,我的故鄉是除此之外的其他世界。

那兒生長著無數可以遮蔽天空的巨樹,那裡也被後來無名的旅客稱為世界的搖籃。

在記憶的最開始,我也是樹上的一根枝丫,被埋在土裡,漸漸成長,守護這片大地。

在記憶的最後,枝丫在搖籃中成長為了新的生命,它的樹枝能伸展大半個世界,帶來無儘的陰涼。

它也被人們供奉,在秋天賜福下一切豐饋,人們摘下樹上的果實,得以飽餐一頓。

那時沒人知道那是罪惡的果實,也沒人知道災厄孕育其中。在這憶泡中所承載的記憶也沒有後來一切東窗事發的混亂不堪。

它留存了人們共同進食時的喜悅,巫女與子民們坐在樹下,他們摘下果實,又是一年的豐收……

“來年也有果子吃嗎?”樹下的孩童們問著巨樹,那每一張笑臉都格外的熟悉。

我緘默,聽見了我的聲音,悉悉索索,微小的…在樹枝上蔓延開來的聲音,墜落到地上,轉告了孩童。

“會有的。”

“你們能夠吃飽,就好了。”

這一年的樹還不期待成為人的模樣,它隻記得種下它的女人教導要庇佑這片土地的子民——因此無私奉獻了。

來年呢?

成了人的模樣,人類還能接受哺育他們的“母親”,割下自己的肉以喂養自己的孩子們嗎…?

捫心自問的停留在原地,我站在一片黑暗之中,感覺不到自己的軀體。

微小的聲音悉悉索索的,我的耳邊是氣泡散儘的聲音。留存在其中的喜悅被它的主人所回收了,記憶的氣泡也不必再存在。

一切消散了,我出神的望著熟悉的漆黑,漫長的…垂下了眼睛。

等到自己再度醒來時,口腔中正流淌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混雜了植物的汁水,更多的則是發澀的藥物。

阿蕾奇諾正坐在我的床頭。

我看清了她的臉龐,還是和以往一樣的。但當我透過她眼睛的倒影去看自己時,則發現我的眼眶很紅,好像是哭了一場。

“我不想吃藥。”我輕輕的和她說。

這其實是無稽之談的事兒,阿蕾奇諾總是表麵上讓我做很多很多的選擇,實際上幾乎每件事情都是由不得我去想與不想的。

這一次大概也過了火吧。

我親眼看著阿蕾奇諾唇角的笑開始發冷了,她將蓋在我身上的被子拉開了一角,靜靜的望著我的眼睛。

她等了很久,才說:“娜塔莎,你應該害怕。”

我的內心道了聲不過是成了一個瘸子,這年頭血肉苦難機械飛升的還少嗎?我還見過機器人飛升當了星神的呢。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乖乖的做出害怕的模樣,慢悠悠的問她那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女人的眼神古怪了起來,有時她真的搞不懂我在想什麼。

但她能搞懂我現在還睜著眼睛看她,不過隻是我想要玩一玩,若是我高興,明天她就又抓不住散去的影子了。

好玩。

“阿蕾奇諾,阿蕾奇諾。”慢條斯理的喊著她的名字,我反而心情不錯的搖頭晃腦著,又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那我當文官吧。”

她自然會說好的。

我今天敢在戰場上玩丟條腿,明天就敢玩丟條命,她怎麼扛得住看我亂殺我自己的?

於是乎,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

愚人眾最最年輕的秘書小小姐,穿著她定製的製度,體驗了一下她新的右小腿,蹦躂著往地上一摔。

傻眼看著我栽進雪裡的阿賈克斯條件反射,他宛若瓜田裡的碴,身形猛的一扭,就是伸手來抓我,防止我和世界來個親密擁抱。

精準的撈住我,阿賈克斯把我放正,他的眼底是兩個大黑眼圈:“娜塔莎…”

“怎麼了,債務處理人先生。”我勉強的用手杖撐著自己彆倒下,困惑的問,“你不習慣你的新身份嗎?”

“那麼年輕就成了債務處理人,可是很難得的事情啊。”京津樂道的點頭了。

十幾歲的債務處理人先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他被突然升職加薪,表麵債務處理人,實則娜塔莎保鏢。

而我也突然升職換崗,成了一個遊手好閒的文官秘書,一躍成了以前小夥伴的上司。

“就像玩的一樣。”我嘴角一拉,笑的陽光燦爛。

被我笑容刺瞎雙眼的阿賈克斯崩潰的蹲了下來,這場夢大概他真的還沒醒,他怎麼就遇見了我這個神經病小妹妹呢?

不過現在沒醒不要緊,未來還有好多年他都得跟著我一個瘸子跑來跑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