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旅行者!救我!她果然會吃人啊嗚嗚嗚嗚嗚嗚!”
她果然被嚇得吱哇亂叫了起來。
這使得我不禁滿意的抬頭,不免有些高興的……對上了空複雜的眼神。
不爽,我冷冷的說:“怎麼?”
“太抽象了。”他淡淡評價,又揉了揉派蒙,哄了她幾句。
空不斷的告訴她塞繆爾真不吃人,她在曆史上不一直是個好人嗎?而派蒙小心翼翼瞥了我一眼,抓著空的衣擺。
“可…可是…”
“她謀殺了自己的摯友…自己的君王啊…甚至,怎麼有人硬生生刨出………”
“…雖然是為了…舊蒙德的子民。”小姑娘的聲音越來越輕,也局促了不少,“我…旅行者,我一定不會害你的!”
並沒有去回過頭。
偶爾還是裝作沒有聽到會更好吧——我這樣想,其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以一個王臣的角度來說,對於迭卡拉庇安我的確有愧…但對於一個為子民而前行的祭司,我從最開始就在等待推翻颶風的時代到來了。
當然…
無論是眷屬、臣子又或者是其他的名頭,這不過隻是達到目的的身份之一罷了。
啊,我真是個罪惡的家夥啊。
這一頭我正在毫無譴責意思的譴責這裡,那一頭空加入話題,和幾人商討後續如何奪回天空之琴。
正當他們說著話,酒館的窗戶中忽的發出幾聲響動,一道影子從那其中掠過,又繞了一圈後,找到了一個尚未關死的窗戶,飛了進來。
有人抬手去接,那隻貓夜梟便穩穩當當的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也從夜梟的爪子中取出了一節放置紙條的木管,隨意掃視了一眼,唇邊勾起了道笑容,再度望向我們眾人。
“走吧。”迪盧克對我們所有人說道,“愚人眾藏匿的地點已經知道了。”
“你早就想好了?”空詢問。
迪盧克便側過頭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把我和身旁的溫迪都給嚇得無辜的一楞,都內心道了聲我可沒有喝酒。
他顯然通過表情看了出來我們在想什麼,也許迪盧克有些不想說,但他還是為剛才結成盟友的我們解答了空的問題。
“愚人眾最近的動作不小。”想到這個討厭的組織,他不禁冷哼一聲,“嗬…都囂張到我麵前來了。”
我:……
我:呃…呃?
內心的爭鬥已經不容小覷了,我思索半天還是決定放棄我這該死的人性。反正我也不是人,我也不做人辣!
愚人眾·司令大人·我義憤填膺的開了口:“是啊,什麼東西。他們算老幾,竟然還敢舞到我們臉上?”
“如果風神巴巴托斯大人還在的話…”我假裝哽咽了下,“一定早就…直接把他們全都吹回那一毛不拔的雪地裡去了。”
慷鏘有力的說著,不知道彆人怎麼評,但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忠實的風神信徒。
旁邊的吟遊詩人先生頓時一怔,不禁流露出感動的眼神,拍了拍我的肩。
他回過頭去,看起來哭的十分難過,甚至靠到了我的肩頭,整個人都在……編不下去了,溫迪,他憋笑憋到人都在抖。
而對麵的空和派蒙,前者更是一個端起了祖傳“我不會說話”的笑容…
後者鼓著嘴,開始不停的裝不在線。小小的派蒙憋到滿臉通紅,她生怕自己沒忍住就說了不該說的,然後就此慘遭神明毒手。
迪盧克的表情就更難評了。
他顯然什麼都知道了,但是就是主打的一個謎語人,知道也不說,問了就不知道。
場上的眾人各懷鬼胎。
就連內心有點猜測,但因為沒有實錘,而默默挪開臉的琴都沒有說話…一時的眾人,竟然紛紛陷入了一個詭異的沉默。
好,那麼給他們點心裡建設時間。
讓我來分析一下馬甲情況…
按照我記憶裡的一切,以及對所有人的了解來猜測話——
迪盧克和琴大概率是知道我就是蒙德曆史上的大祭司、以及我眼下同時是魔女會成員的身份。
畢竟他們的先輩早就看透我壓根懶得遮的馬甲了,他們知道也是遲早的事。
但估計琴還不知道司令也是我?
她總是在忙,更彆說西風騎士團沒有好的情報網。那些在陽光下遍布的道路是看不見夜色下的陰霾的。
更何況法爾伽把工作都扔給了她,現在又這麼忙,她應該根本沒有往那裡想。
說來派蒙,她目前隻知道我是魔神眷屬…空和溫迪,算了,他們是主演當然就差把導演底褲是什麼顏色這種事情都了解了。
總結:都不說是吧?
好,那我也不說,都憋著吧。
反正馬甲存在的意義就是掉光…我也根本有天衣無縫讓所有人看不清我身份的能力,但那可就沒意思了。
——故事,要有趣才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