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不能的空空子效率極高。
酒還沒喝完,溫迪便站起來,轉告我說風裡傳來了一切準備就緒的聲音。空已經忙完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沒過多時,先前分開的地方,眾人再度彙合。幾人利落的交換眼神,下定決心。
屬於英雄們的詩篇,也來到了尾聲之時——風的元素不斷的發出喧囂的聲音,相伴著我們。眾人一齊穿越封印,抵達了最終決戰之前。
蒼色之龍懸於天際,凝視著我們的模樣。大戰在前,可是卻沒有人敢輕舉妄…
“多數無益。”迪盧克抄起大劍。
“走吧。”空抓緊無鋒劍。
“請幾位保護好自己!”琴也上前。
啊…?現在人打架都不放點狠話了嗎?這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啊?我真落時代了?
心中困惑的瞥了眼身旁的溫迪,他隻衝我一笑,而後手輕輕一揚,頓時生成巨大的風場在我們腳下,幫助我們翱翔於天際。
幾人自然的拉開風之翼…
而我…沉默的被琴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抱在了懷裡…好丟臉啊,真的是…
“哎呀…呀…忘記了。”溫迪歉意的老了我眼,“塞繆爾,你好像不隨身帶風之翼來著…?”
我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他肯定知道我剛從楓丹回來,本來身上東西就多。還壓根兒就是非法入境的反派,走得急沒帶行李,所以…故意的!
“巴巴托斯,慶功宴你彆來喝酒。”我扭頭把臉栽到琴身上,不願再多看一眼。
代理團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麵對眼前的先知,琴一向保持尊敬的態度。不過前提是,如果她小時候,充滿神秘的先知小姐沒有因為整整三天忘記吃飯而暈倒在西風教團…隻能被她摁著去吃飯的話。
琴心情複雜,無力的在心中歎息一聲。
聽到我說的話,溫迪立刻急了:“哎呀,彆嘛,塞繆爾,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更何況,其實你不是一直在飛嗎?”
嗯…?
什麼…東西?
我一怔,這才發現好像身子頗為的輕盈,隻是倒在了琴的懷中…哎,好像確實。
試探性的抓住琴的手,金發的女性立刻反應了過來,也輕輕的拖住我,幫我努力適應這柔和的風,好自由自在的與他們同行。
適應輕風並不困難,因為我發現我亂倒都行。
溫迪沒反應過來,旁邊忙著輸出的空都會下意識抬手拉一下,更彆說一股陰側側的烈風遊走在邊際。
一副想護我,又怕撕碎我的樣子。
不過就算撕碎也無妨,反正還有…呃,還是有妨吧。我感覺派蒙沒被嚇死,感覺到迭卡拉庇安沒死的特瓦林可能要黑化程度喜加一了。
一派無辜,我向後一靠。
從現在開始,裝都不裝,徹底開擺,開始當大爺。
如果問我在這一趟事件裡做了什麼,那回答大概就是“我擺爛了”、“我出場了”、“我是一個優異的背景板,好耶”。
這場戰鬥和我無關,麵前的空三兩下就成功轟落了特瓦特,而我還在試圖抓住無形的風。
待到高天之上,特瓦林墜落。
我們幾人也向下跌落於平台上時,公平的對戰這才剛剛開始、拉開序幕。
“我們要怎麼對付他?”
在他身側的我輕輕回答:“打就完了,揍清醒就好。特瓦林還是很好說話的。”
得到我回複的迪盧克挪開視線,看向另一人。另一人眨眨眼,又轉過頭看我。
“哎呀,迪盧克老爺。現在是公平對抗的時間了,隻要儘力攻擊就好了——其餘的不必擔心,我和塞繆爾會幫忙的。”
“對吧,塞繆爾?”
吟遊詩人先生笑的燦爛,和我垮著的臉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給我下套是吧。
不過好吧…也總不能隻添麻煩不幫忙不是?歸根結底也得貢獻一下價值,不然這摸魚摸的太狠,若是被嫌棄了可怎麼辦?
嘴角一抽,我迎上迪盧克的眼神,能頗為無奈的點點頭,戰鬥便就此一觸即發。
特瓦林的爪子極其鋒利,溫迪提醒眾人一定要躲閃開。但麵對危險的巨龍,就算擁有神之眼也是難以自如應對的。
琴側身下意識想要護住沒來得及飛走的派蒙,而特瓦林的利爪卻近在咫尺。
一瞬,空和溫迪趕忙上前,迪盧克也抓著他的武器向那兒撲去,可惜沒有一人來得及,眾人驚愕的看著危險降臨。
千鈞一發,溫迪卻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一片片洶湧的綠意翻湧著生長而來。
草木順著石柱延伸,種子在縫隙中發芽。是風帶來了時間種子?還是時間生出了風與種子…?
——草木蔓生之際,時間仿佛定格,一切都被放慢,唯獨有柔和的風聲吹拂著。
這是千風的力量,卻不是溫迪一人的力量…風神知曉,那是譫妄之時,原初之影催化,塞繆爾悄然種下種子因此生根發芽了。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