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佬的第三十天 激情掉馬,原來你是……(2 / 2)

她的表情愈發的不解,聲音也嚴肅了起來。琴再度重複了句:“西風教團大祭司塞繆爾——你知道你自己正在做什麼嗎。”

沉默,依舊是沉默。

琴想,她為什麼不給自己回答?

不是眼前的人親口對她說自己會守護蒙德的嗎?不是眼前的人推翻了過去的暴政拯救了蒙德嗎?倘若神都會背棄,那琴的信仰又該如何?

塞繆爾是大祭司——

她是人們內心對於美好的化身。

西風教團的誰都可以背叛,唯獨她不可以,她必須要堅守這份守護的信念。

琴也從未想過塞繆爾會背叛。

今天是她做夢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她不敢置信這一刻,但現在…就是發生了。

這一次…琴一下子來到了我的身前。她不顧身後眾人的阻攔,一步向前,死死抓緊了我的肩膀。

“塞繆爾。”她乾澀的喊出這個名字。

那眼神仿佛哀求…她放了這麼久的代理團長,從未失態過。也隻有此刻,僅有此刻,她望著我,想要卸下官方的身份,聽聽我真正的答案。

“你正在背叛我們…背棄你對蒙德子民立下的誓言…塞繆爾…你是被逼迫的嗎?”

如果是被逼迫的…那麼一切都還有挽回的機會——即使琴知道,眼前人非尋常人,誰又能逼迫眼前的她呢。

“琴。”我說,抬手捏了捏她的胳膊,發現意外的纖細…卻有力,有著劍士優美的線條感,“好好休息,時間還有很多。”

她一頓,沒理解我的意思。

我便又緩緩眨眼:“最近很辛苦吧,要不要休息休息?我讓部下幫你乾點活?”

琴:“……………?”

琴:“塞繆爾?”

她再喊這個名字時,我已經抱住了她。其實我和琴差不多高,頂多也隻是略矮於她些,因此不偏不倚,她聽清我所有的聲音。

“我——愚人眾…正在謀劃一個有趣的故事。倘若成功,自此以後神明‘皆死’,世界被人改變,央央眾生即為自己的神…”

“倘若失敗…世界重新洗牌。伊甸園被焚燒,誰都會重回混沌。”

“琴,做好準備…當命運的終點到來之刻,天上之京的戰鬥就會打響。猶如魔神戰爭一般,決鬥的鼓聲會響徹這整個世界…”

鬆開環住她脖子的手,輕語聲紛紛淌入她的耳朵,將預言的聲音傾訴:“還記得小時候嗎?我送給你的那本書…”

一本…書?

琴記得這個東西。

在少年之時我從楓丹回來後給他們稍了伴手禮…其中給琴的便是一本叫做《箱中的七愚者》的書。

那本書名不經傳,寫的也都是晦澀難懂的東西。琴雖寶貝,但也讀不懂。

隻當是某些寓言類的故事書,她將書細心收起,至今仍然小心翼翼的放在書架上…那書竟然是早就留給她的“提示”嗎?

琴想著…趁她思考這些時,我已然抓著自己的手杖向後退了步,逃離了她的懷抱,精準的走到了另一個位置上去。

“那麼,蒙德城的諸位——”

聲音一凜,我一一望向周圍熟悉的眾人:“請為自由的城邦繼續努力吧。”

“在下一次災禍到來之前,你們尚且還有許多許多的時間準備——致以最高的意誌,為了風神巴巴托斯,為了蒙德…”

聲落,風起——

周身的颶風從我的身畔擦過,一息之間隱去我的身形,使我驟然消失在了原地。

無數的寂靜裡,留在酒店裡的蒙德騎士們相顧無言。他們的心底有一百萬個不解,不過那些不解也不需要我回答了。

我早就給琴留好了回答問題的方式。

在風中離去的我…哪怕被懷疑與愚人眾有染——這不也是為了蒙德與風神的獻身嗎?雖說迭卡拉庇安的風吹的人臉疼…

接下來的一切,全靠琴自己了。

而大祭司塞繆爾,則要開始下一趟旅程了…嗯…下一趟旅程第一個要點就是登車。

在此之前,我先感謝了聲迭卡拉庇安…若不是他也在跟著我,還與我默契,不然這一次掉馬危機,我難搞出風來成功逃跑。

迭卡拉庇安很傲嬌的說我不用謝他,他隻是碰巧路過罷了。

我點點頭表示那就不謝了…世界就頓時狂風大作,直到我說上一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風忽的停下。

他靜默一會,忽的一笑,同我說道著溫迪被女士掏心窩子的可憐畫麵。

腦補了下…

我感覺溫迪應該一點也不可憐。

他戲精屬性大爆發,估計玩的開心著呢,要不然怎麼連辮子都沒帶亮一下的。

當然…我隻會也感慨一聲巴巴托斯太可憐了,不然和他不對付的迭卡拉庇安肯定不願意走了。

待到徹底臨彆時,那看不見人影的朋友化作了陣無形的風又來與我擁抱下。

他在我耳側說了些離彆的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耳廓帶起一頓難熬的瘙癢後,我下意識的抬手捂了下耳朵,嗔怪的看著抓不到的風。

他又笑了起來,留下一句“有事直接找我”後,這才堪堪算作離去了。

我也無奈歎息一聲,在不敢抬頭的愚人眾部下麵前,收斂起了那種和空氣說話的神經病模樣,徑直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