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處跳下,這趟旅程已經結束,我們互相告彆後,便選擇了分道揚鑣。
空和溫迪決定去還天空之琴,我們三人分開之前。他們兩個一個和我說自己準備好被掏神之心了,另一個說自己準備好看風神被掏心了。
這讓我不禁想起了可怕的地獄笑話:“羅莎琳沒有惡意,她隻是想和你講點掏心窩子的話。”
溫迪沉默。
空哽咽了下,問我和賽諾是不是也認識——呃,的確認識呢。
兩個人都無言以對,也許他們都覺得我操作很離譜,試圖在無形之中認識提瓦特上所有的人,讓世界都成為我的人脈吧?
那倒是挺酷的。
不過我做不到,正常人誰做的到?我的確不是真正的人類,可就算不做人了…也未必做的到這麼離譜的事情吧?
後來在回去時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以至於差點走錯路,又直接回了歌德大酒店。
我沒多少行李,也早就安排了部下幫忙拿到了船上,準備結束了在蒙德的這些事情後,不留一點雲彩的拍拍屁股走掉。
但顯然此刻是想事情想到走了神,麵前的大酒店赫然屹立在我的眼前。
來了就進去看看吧。
正巧問問女士她要不要與我同路。
不過當我真的走進酒店之後,我才發現裡麵一陣烏泱泱的,似乎還聽見了熟人的聲音…
直覺:快跑。
動作:慢了一拍。
毫不猶豫的抓起手杖向外走,但是卻晚了一步。心急如焚的部下此刻直接開始病急亂投醫,他們的目光鎖定我的手杖,便是激動了起來。
“司令大人來了!”愚人眾部下反派十足的放狠話,“你們等著吧,司令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不長眼的東西們…!”
救命…!
彆罵了彆罵了!罵的這麼難聽你們不想活啦!本來反派就容易死於話多好嗎!
我頭都不敢回一下,隻敢馬不停蹄的往外竄,祈禱所有人不要看我,甚至再次隱藏聲——門口迎麵撞上了一位債務處理人。
對方應該脾氣不好,正想對我發飆…然後就看見了我的裙擺,再僵硬的抬頭,看清了我手中的東西……
如果這位債務處理人是璃月人的話…那麼我想他大概會“撲通”一聲給我跪下。
用那“吾命休矣”的眼神給我狠狠磕幾個,再像現在一樣對我說“司令大人好!”——不過他是深深的鞠躬,把頭低了下去。
前有狼後有虎。
我停在原地流著淚。
被逼上絕路了,我內心在嗷嗷大哭,表麵上卻帶著一抹淡笑搖了搖頭,轉過了身子。
遙遙望去——
黑發的少女有著無比眼熟的背影,一舉一動都是記憶中的模樣。
琴是記得的…兒時的那個影子總是靜靜的站在教堂的花窗下,她的發絲都浸染著教堂神聖的光輝。
雖說隨著時間的推移…
琴也明白那隻是她兒時對待,連父親都敬重之人的濾鏡罷了。
但琴從未想過她會背叛蒙德,她更想不到…曾經庇護了蒙德的神明,那個曆史中憐愛所有子民的祭司…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好陌生。
明明是眼熟的笑容啊,怎麼琴卻越來越覺得可怕了呢…?為什麼…會是她?
恍神的望向那人,她的呼吸都仿佛靜止了一瞬,一雙寶石藍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你……”她依舊還在驚訝中,完全不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事情,隻緩慢的說出自己的答案,“……你就是司令…”
而此刻,我已經從愚人眾部下讓開的路中走了過來,看向了琴。
我知道她即將會憤怒。
但…這也是無奈的事情吧。
“退下。”我說,勒令周圍多餘的人快走,不要在給我添倒忙了。
愚人眾的部下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冬國將士,他們很多都瞬間不滿我的決策…但當我的手杖敲擊地麵後,歌德酒店驟然鴉群無聲。
唯獨響起的,就是眾人離開的腳步聲。
大堂之內在現在也隻有我一個人,與西風騎士團的諸位…他們看著都挺驚訝的。
我得想想怎麼開口…
呃啊…想不出來,那就隨便吧。
帶著淡然的笑容,我詢問:“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琴的臉上還掛著呆愣的表情,她不解的望著我,良久才從那股情緒裡脫身,忙不迭的向前一步,像是想把我給抓回來似的。
“塞繆爾大人…您背叛了蒙德嗎?”
琴怔然的靠近,又在離我還有三步的地方停下…我甚至以為她要來拉住我的手了…
於是…我下意識抬起了些的手不得已的捏緊放下。當真是頭疼不以的瞧著少女,歎息著搖了搖頭,一言不發,不予回答。
可有時沉默也就是回複了。
琴意識到了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