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滿都的杜巴廣場 姑娘玩得……(2 / 2)

林海還在不厭其煩地介紹著,塔萊珠女神被馬拉國王奉為家神,她有一個禁忌,不能讓國王以外的人見到她的真麵目。可多事的太後打破了這個禁忌,塔萊珠女神勃然大怒,負氣出走。在國王的苦苦哀求下,才答應附身到一個釋迦族的小女孩身上,並告訴國王,隻有善待這個女孩才能國泰民安,所以才有個現在的庫瑪麗活女神。林海還承諾,過一會兒就帶她去活女神廟,可以遠遠的一睹其芳容。

青年人那渾厚深沉的嗓音仿佛將她拋入全身心的按摩椅,馬舒感到每個汗毛孔都無比的酥癢,說不出來的陶醉與享受。

姑娘專注於那悅耳的鈴聲,忽然不解地詫異了,剛才在街上的神廟那裡銅鈴紋絲不動,怎麼轉眼間起風啦?可沒有感到有一絲清風吹過臉頰呀。

馬上她便找到了答案,那是飛翔的鴿子扇動的翅膀,有人會不相信,小小的鴿子能有如此的動力?將幾十個風鈴同時扇動。僅憑少數幾隻是微不足道的,可架不住鴿子多呀,多得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一點兒不誇張,若是說杜巴廣場鴿子的數量世界第二,沒有哪裡敢自詡第一的,就是恬不知恥的漂亮國也不行,除非它派航母群來狂轟濫炸。

不身臨其境真得難以置信,密密麻麻的灰鴿子落滿了神廟門前的廣場上,你根本看不到地麵是土石地,還是青磚地,它們旁若無人地咕咕叫著,悠然自得地邁著暗紅色的脛趾,偶爾扇動幾下有力的翼羽,儼然成了這裡的主人。

有幾個當地的孩子淘氣地跑來跑去,轟著,趕著,嬉笑著,一個個彆提有多開心了。其中有個小男孩子,估摸五六歲懵懵懂懂的年紀,手裡攥著三角形的油炸包包,邊用嘴咬著嚼著,邊跟在討狗嫌的大孩子後麵喊著叫著,活潑可愛,儘情飛揚著絢爛的童真,仿佛自己化身成廓爾喀武士,成了能征慣戰的雇傭兵。

當孩子們闖入鴿子的領地,受驚的鴿群便會呼得一擁而起,展翅高飛,鋪天蓋地飛到房頂上去啦,這回你又彆想辨出屋瓦是銅鑄的,還是陶製的了。

那不是劉紅光嗎?啥時候跑去喂鴿子啦。

可不是,小花帽蹲在遠處的小神廟前揮灑愛心呢,他手裡握著個紙袋,從裡麵掏出鴿食左右撒著。

此時,林海與洛桑麵對廟門上的木雕圖案談興正濃,姑娘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去,好趣地靠近了劉紅光問:

“嗨,是苞米粒子嗎?”

小夥子沒有停下揮動的胳膊,還在不斷地撒著,順手掏出一把給她看,“是炒米,我嘗過了,半生不熟的,沒想到鴿子愛吃這個。”他用手指著樂不知疲的孩子們,“沒有那孩子的咖喱角好吃,看完活女神,我帶你去嘗嘗,是帶餡的,有土豆的、洋蔥的,還有豆沙的。”

“有點兒像中街的郭家炸元宵,隻是形狀不同吧。”馬舒立即聯想到家鄉的小吃。

“美女,你能分出哪個是公鴿子,哪個是母鴿子嗎?”劉紅光像是要賣弄一下滿腹的知識。見馬舒搖頭表示不能,他急不可耐地傳授辨彆方法,“這個很容易,你看鴿子的腳趾,邊上兩個是平齊的是母鴿子,長短不一的是公鴿子。這是科學,就像那些瞎跑的小孩子,他們母親懷胎的時候就能看出男女,肚子圓圓的是丫頭,尖尖的多半是帶把的。咦,那小小子咋地了?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了吧?”

還真的發生了意外!幾米遠的小男孩突然直挺挺地站住,一動不動,痛苦地用手掐著脖子,不多時便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姑娘也感到情況不妙,“哎呀,那孩子咋啦?不是絆倒的,是得病突發了嗎?”

廣場上的人們迅速圍攏過去,就見地上的孩子嘴唇發紫,直翻白眼,口中發出喔喔的□□聲。

“是食物卡住氣管啦!”身為醫生的劉紅光第一時間做出了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