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牆根兒 鎮派出所徐所長也來……(1 / 2)

鎮派出所徐所長也來過了,對度假村裡的人員進行了調查,除了去醫院的林經理、保姆,還有不知去向的蘇教授,每個人都做了筆錄。初步認定是肖貴芳放的火,企圖燒死郭嘉琪,沒想到反被大火燒傷了。至於郭嘉琪的離奇失蹤,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他們離開時要求有關人員不得離開,隨時等待訊問,並帶走了程傑,還要盤問他所說情況的細節。

午夜時分,林經理自己開著車趕回來,說是老姨已經安頓好了,住進了ICU,不需要家人陪護,留英子姐在那裡盯著呢。他一回來便帶著幾個男職工去尋找郭嘉琪,主樓裡上上下下翻了個遍,就連倉房、地下室、泡池都看過了,可還是不見蹤影,好像人間蒸發了。

有人給林大山打來電話,他與對方低語了幾句便掛斷啦,於是吩咐搜尋結束,各自休息去吧。之後他緊鎖雙眉,急衝衝地離開了。

劉紅光不想放棄,心裡惦記著老同學的安危,便要擴大查找的範圍,獨自一人出了樓門,到花園裡四處轉了一圈,仍然是沒有收獲,連一絲線索也沒發現。

當他返回二樓住處時,剛剛走到緩步台,就見林小溪鬼鬼祟祟地從馬舒的房間裡出來,光著腳沒穿鞋,快步閃進自己的屋子裡。

怎麼如此著急?連鞋都來不及穿了。也行,走廊上鋪著厚實的毛地毯,既不埋汰,又不會著涼。

“咦,風鈴怎麼沒響?”他發現了問題,轉念又找出了理由,“一定是被馬舒摘了去,怕半夜聲大影響彆人吧?”

這時,林大山也從馬舒的房間裡走出來,他們在研究什麼呢?或許是研究郭嘉琪的離奇失蹤吧,或是在彙報肖貴芳的傷情呢。

林海的大哥沒有下樓去,而是去敲蘇教授的房門。劉紅光心想敲也是白敲,都敲過了,屋裡根本沒有人答應,教授沒在裡麵嘛。他突然靈光一閃,難道教授與郭嘉琪的失蹤有關,要不咋這麼寸,兩個人同時不見了呢。

可事實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林經理沒敲幾下,屋裡便傳出老人的回應聲,隨即房門被打開了,蘇教授穿著睡衣探出身子。

“哦,是大山啊,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呀?”

他的出現反倒是讓敲門人緊張起來,從語氣裡都能察覺,“啊,是有事,蘇教授,您在屋啊,我還以為你也失蹤了呢。”

“此話怎講啊?”教授非常不解地問。

林經理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問他沒聽到敲門報警聲嗎?

“哎呀,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睡得太沉了,啥也沒聽到呀。”蘇教授麵帶愧疚,用手抬了抬眼鏡框,“我昨晚喝了瓶啤酒,你也知道我沒量,便睡得跟死人似的。”

林大山要求道:“教授,讓我進去一下唄,度假村發生重大火災了,我這做經理的得重視起來,進屋子裡查查隱患。”

老人趕忙閃開身子,“那是當然,你進來檢查吧。”

劉紅光見門外站著的經理走入房間,在裡麵呆了片刻便出來了,然後連聲說著打擾了,轉身又走進馬舒的房間。

劉紅光待蘇教授關上門,便躡手躡腳地靠近自己的房門,用最快的速度開鎖進屋。他好趣把耳朵貼在牆壁上,想聽一聽馬舒和她大掰子講些什麼。

牆壁那邊也在壓著嗓音說話,隻是馬舒情緒激動時能聽見幾句。她主要的意思是埋怨林大山辦事不力,還有她老姨不該貿然行事,說好了取消行動,她還一個人不自量力地去放火。本來就有白內障,瞎摸呼哧眼的,也沒看看床上有沒有人。

林經理一個勁地說是,還懊惱地承認自己失算了,本應把買來的狗往露台上一扔就行啦,非得自作聰明找繩子吊起來,更不應該讓虎逼朝天的胡剛去找,這小子把程傑的繩子偷了來,惹得那家夥上門鬨事,耽誤了時間,讓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馬舒也感到是繩子惹出的羅亂,否則小剛一開始放禮花,他們就立即行動,自己與老姨、大掰子三個人總比她一個人放火要穩妥多了。然後往禮花上一賴,不就萬事大吉了嗎?再有小光給自己作證沒出屋,因為沒有聽到開門發出的風鈴聲;送來助燃劑的小溪與孩子在一起,英子姐往露台、臥室撒好藥劑後去了老姨的房間,至於林經理可以說是去各處巡視,大家都排除了作案的嫌疑。

她苦惱地反複說,郭嘉琪到底去哪兒啦?蘇老頭子的屋裡也找過啦。

劉紅光隻聽林大山發出嘿嘿的冷笑,

“弟妹彆急,我的鼻子已經幫我找到她啦。咱們明天這麼地,”他更加壓低了聲音,劉紅光快把耳廓壓扁了,也未聽清他嘴裡吐出的半個字。

第二天,被震驚到的劉紅光一夜未眠,原來是這樣啊!不是聽牆根聽到他們的談話,自己和郭嘉琪一樣,還被人家蒙在鼓裡,耍得團團轉呢。

他正在衛生間洗臉刷牙時,聽到保潔推著車子從電梯裡走出來,不安分的車軲轆與滑道發出碰撞聲。

服務員是從西邊開始清掃的,等她逐個來到隔壁的房間,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劉紅光又一次聽到了久違的風鈴聲。這是又把它掛在門後啦,一會兒摘下,一會兒掛起,每一次改變都是有目的呀。

他往臉上拍打著爽膚水,聽到保潔已經來敲打自己的房門啦。劉紅光為她開了門,隨便問候了兩句,當然是撿好聽的說嘍。他是個自來熟,跟誰都客客氣氣的,俗話說你敬人一尺,人敬你一丈,自然人家也和他處得親親絡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