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網打儘 劉紅光與……(2 / 2)

他並沒有把胡剛當回事兒,這小子是林大山的親信,淨乾些沏茶倒水、飛手巾板的雜活了。腦瓜子還不靈光,活像金角銀角麾下的精細鬼、伶俐蟲,可他一點兒也不精細伶俐。

劉紅光看到一處賣花鳥的攤子,便選了個最大的花盆買下,這份量一個人實在是費力,他猛得回頭去看,裝作突然發現的驚喜樣子,立馬招手喊胡剛過來,讓年輕人給他看著,自己去買香蕉,然後一起搬回去。

這下尾巴解決了,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找程傑啦。程老板剛好在店裡,聽完劉紅光的相求,感到事情已經十萬火急了,一口答應要協助他鏟除地方惡霸。

老頭子放下手裡的生意,立刻行動起來,讓他那瘸腿的兒子用殘疾人電動車拉劉紅光去市局,自己去找人把林大山監視起來。

長話短說,當鳴笛的警車駛到度假村外石拱橋頭時,程傑帶著人早在那裡候著啦。他焦急地迎上來,緊迫地告知林大山開車進山啦,他讓兩個小夥子騎摩托跟去了,來電話說,一共三個人在蘭河峪的樹林裡挖坑呢。還說,車廂裡裝著三個大紙盒箱子。

“挖坑!”劉紅光感到有種不祥的預兆,林大山不可能去栽樹呀,那一定是埋人啦。難道他們已經把郭嘉琪和蘇教授殺害了,三個箱子?還有誰呢?不會有人啦,或者是給碎屍啦!事不宜遲,警車風馳電掣地奔向山裡。

果不其然,在樹林裡將林大山與兩個保鏢一網打儘,萬幸的是,捆在盒子裡的三個人還活著。

被解救的老教授氣憤至極,他一把扯出嘴裡的手巾,上去給了林大山一個大撇子,“畜牲!喪儘天良的東西,你就是馬舒的一條狗。先是你進來,把藥末摻進飲料給姑娘喝,然後是保姆撒助燃劑,把一塊東西扔到露台上,你們安排的挺周密呀。我藏在衣櫃裡聽到了保姆的懺悔,說她是迫於無奈,全是馬舒一手指揮的,哀求郭丫頭到了陰曹地府不要怨恨她。我這才知道你們要殺人,若是馬舒我巴不得她死,可這位姑娘是無辜的呀,就跟我一樣被你們陷害,無辜可憐的人啊,所以當保姆關了燈走出房間,我便用被子蓋在枕頭上做出假象,背著她從防火樓梯回到房間,讓你們的陰謀無法得逞。”

“老東西!你是賊性不改呀。”林大山卻不服氣,梗梗著脖子吼著,“逼死我爸的大仇我沒忘!仇得一步步報啊。一年前就籌劃好了,馬家奪走的要她加倍償還。可老二總攔著我,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他向著全身虛脫的郭嘉琪破口大罵,“而你,臭女人,愚蠢也就罷了,還貪婪,愚蠢貪婪又加上天真,憑啥來分走股份,沒燒死你,算你命大。”

“你們有仇,和我沒關係呀,我家的地被你們賤買去,我還一肚子氣呢,隻不過往董事長的粥裡吐了口水,彆的啥也沒乾啊。”原來另一個是四鳳,她被警察解開綁繩,從嘴裡拽出雙襪子,“你們都不是好東西,一個把我關在屋子裡不讓走,一個要把我活埋弄死,我咋地啦?也沒得罪你們啊,抱你們孩子跳井啦?”

“閉嘴吧!蠢蛋,你都不值那紙盒錢,殺你就像碾死隻螞蟻,活埋你算你倒黴。”林大山不屑地瞪了保潔一眼。

他再喊也沒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夥家夥和他的同謀者必將受到應有的懲罰。

這次溫泉鎮之行,給郭嘉琪的打擊太大了,抑鬱得整天不出門,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劉紅光都怕她精神失常嘍。

他把郭嘉琪和彤彤帶回自己家,由退休的母親照顧著,怕她想不開發生什麼意外。

突然有一天,她的情況大有好轉,說是要帶孩子回南方去。

“嘉琪,你那邊已經沒有親人了,一個人帶著彤彤回去乾啥?是怕給我添麻煩嗎?這方麵你大可放心,我媽把彤彤當成親孫女,她要是離開了,老太太還舍不得呢。”

在一邊搖晃著木馬的彤彤插嘴道:“奶奶說,讓我們入夥呢,她家夥食不錯,我已經答應奶奶了。”

“嘉琪,你先在我家住著,等身體養好了,我給你找份工作,安安心心在沈陽呆著吧,工作起來就把什麼都忘了。我們工會主席前天還說呢,勞動是快樂的源泉。”

“我現在不快樂,身無分文,馬舒壓根就沒想給我股份,她們都在騙我。”女人擺弄著自己的手,“我現在誰也不相信,就相信你,你不會嫌棄我吧。我是個愚蠢貪婪外加天真的女人。”

“誰說你愚蠢貪婪啦?你那是善良執著。嘉琪,我從高中入學的第一次見到你,就愛上你了,你在我的心中是最美麗最聖潔的雪蓮花。”劉紅光敞開著心扉,向她表達著愛慕之情。

又去跳繩的彤彤插嘴了,“媽,我都入夥了,你也不能不要我,自己個離家出走啊,你也入夥得了。他們家這四居室夠大的了,聽說彆處還有三套房子呢。”

半天不出聲的女人怯生生地說,“光,你抽空問問你媽,要兒媳婦嗎?要的話,看我行嗎?”

“當然行啦!”劉紅光立即給予肯定。

“咣咣咣”,有人在用力地敲著房門。

小女孩是個小道道趣兒,她聞聲衝過去開門,“誰呀?”拉開一道縫向外看。

“我!”敲門的是個男人,他沒好氣地回答道,“樓下的,你家這幾天在開舞會呀?又是蹦,又是跳的,白天晚上不拾閒兒。我兒子今年考大學,都沒法兒看書啦。”由於激動來人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原來是樓下的鄰居穀寶亮,這是上來提意見了。

“你家有小狗嗎?”彤彤偏著小腦袋問。

對於孩子的所問非所答,男人也不好太過分,壓著火氣回答她“有啊”。

“我聽到它在叫呢,叫的我媽媽整個晚上睡不著。它叫一聲,我就跳一下,我跟它一塊兒玩呢。我跟光光就是那麼玩,可惜它被壞人偷走了。”她忽閃著大眼睛瞅著對方,“要不我們換一下房子住吧,你搬上來,我們搬到樓下去。我也使勁敲你家的房門,那該多有意思呀。”

小孩子的童言無忌說得老穀啞口無言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