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綾下意識地摟住他的頸子,掙紮幾下,聞到他身上濃烈的煙炭和桐油味,她眼中閃過沉思,停止了掙紮。
他烏黑的眸子映著燭火,亮晶晶的,疾步入屋,關上門,將她安置在了床上。
弘綾陷入沉默,拿起扇子,琢磨要怎麼問他,不想他拿過她手中的扇子,輕搖,給她帶來涼爽。
“今日園子裡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能有什麼大事?”他淡漠道。
“是走水了嗎?”她平靜問道。
他黝黑的眸子看向她,她迎著他的目光,“是走水了對嗎?是哪裡?”
“沒有哪裡。”
她起身,他將她按住,“是走水了,不是什麼大事。”
若是尋常地方走水,以他如今的身份怎麼可能涉足危險的地方,除非那個地方他不得不去,她想到了一個可能,“你都做了什麼?”
“我做什麼了?”他放下扇子,握住她的手,弘綾眼中浮上霧靄道:“我們當年是怎麼護著你的,你難道都忘了?!”
他嗤笑,“殘羹冷炙而已。”
他盯著她眼中的惶然與怒意,好整以暇地打量,“你在生氣我說中事實。”
“所以今夜才會走水,是嗎!”弘綾怒氣勃然。
他嗤地一笑,“你以為是我乾的?你從哪兒猜出來的。”
“難道不是你乾的!”
“當然不是。”
“當然不是你,是你叫你的人乾的!隻要你想,多的是人為你代勞!”
“太後沒事!”他沉聲道。
她氣得胸膛起伏,“放我出去,我要去看看,我要親眼見到。”
“我說了沒事,孝道大於天,她好歹是我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