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綾磕在塌邊兒,捂著膝蓋,無力再同他說一句話。
她覺得他像是驟然變了一個模樣,少年時帶著一股執拗勁兒,卻純真坦率,回宮後緘默謹慎,卻也不時露出幾分頑皮淘氣,但這幾個月來,他怎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冷峻沉肅又冷漠輕浮,哪哪兒都不像以前,難道被奪舍了?
而且為什麼就折騰她一個人,還是說外麵的人也被他折騰了個遍。
他坐在她身側,見她垂著目,在揉膝蓋,不由伸手。
她擋開他的手,他將她身子扭過來,“碰到哪兒了?”
弘綾一笑,看著麵前這張年前的臉,“你與先皇的虛偽如出一轍,傷了彆人,還要假惺惺的心疼一番,這便是父子相傳嗎?”
他英俊的麵倏然一冷,掐住她的脖子,“彆再提皇父皇,知道嗎?”
弘綾用眼神道,看,果然吧。
他匆促鬆手,卻怒氣不減,“你要與我較勁兒到什麼時候。”
弘綾很無語也很無力,“是你跟我較勁,也跟你自己較勁,過去那點事兒值得你這麼折騰自己折騰我?你這幾個月像是換了個人。”
“也許這才是我呢。”他漠然道,撫上她的肩頭。
“折磨我你能令你歡欣?”
他一默,吐出一字,“是!”
“你覺得我是你手中的玩/物,可以供你玩樂。”
“是!”
弘綾沒說話,眼神變冷,想想又覺得沒什麼好生氣的,為這種人生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