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軒與林清 好友相見,敘敘舊。(2 / 2)

南宮軒有些失望,本以為是絕色佳人,今天一見不過樣貌清秀,怎也比不上王都的那些嫡女。他瞧一眼眼觀鼻、鼻觀嘴的林清,開口道:“小娘子客氣了。”

邴宛宸站起來,這才看清楚兩人的容貌,果然人以群分。

楚牧對南宮軒審視的眼神有些不爽,“好了,人也見過了。”

南宮軒理了理寬大的袖子,笑著道,“我自然答應你的事。我和阿清千裡迢迢來了,怎麼也得住兩天,養精蓄銳一番。”

楚牧並未想過立刻讓他們出發。好友難得一見,自然要敘敘舊。

初夏時節,傍晚西關城的暑氣儘消。楚牧將宴席擺在院子的涼亭裡,清風徐來,好不愜意。

南宮軒命人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擺上來,“就知道你這裡沒什麼好東西,我特意帶了些,尤其是這桃花釀,可是去年春天我親自釀的。”

桃花造型的白瓷小杯裡粉紅色的桃花釀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宜賞宜酌,雅致異常。

清風、明月、美酒,此情此景,三人對酌,又憶起鮮衣怒馬少年郎的時光。如今,即使各自身上有了重擔,這份情誼依舊不改。

“邴娘子,哪裡人士?”南宮軒依舊不放棄,他非常好奇邴宛宸到底哪裡特彆。

“奴家西關城人。”邴宛宸小口抿著桃花釀,手工釀製的酒果然完勝工業化大生產的產品。

“平時愛好什麼?”

“奴家沒什麼愛好。”

“讀過什麼書?”

“奴家不才,沒讀過什麼書。”

楚牧伸手拍拍邴宛宸的頭頂,寵溺地笑道:“彆調皮。”

南宮軒看看楚牧,再看看眼角帶著笑意的林清,才反應過來。他有些氣悶地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楚牧拿起酒壺給他添上。南宮軒忍不住吐槽道:“真是和你一模一樣。”

邴宛宸起身,“奴家實在不勝酒力,先告退了。”

這種情景自然要留給他們三個人,這是他們的主場。

待邴宛宸背影消失,林清問道:“家裡知道嗎?”如果楚牧私定終身,楚家主母能把楚家的房頂掀了。

楚牧點點頭,他的事無需瞞著家裡人。

“聽說上次你回朝述職,三皇子當眾為難你?”南宮軒摸索著酒杯,一臉玩味。

“我好像和三皇子無甚交集。”楚牧如實地把心中的疑惑說出,這個問題縈繞在他心中已久。

“據說三皇子剛入朝時,有意拉攏楚大哥,結果楚大哥油鹽不進,所以三皇子想試探試探你。”南宮軒最近一直在王都,打聽了不少消息。

“還有一事,我回西關城時被殺手圍攻。阿清,你此去河月國幫我查一查此事。”楚牧輕撚著筷子,這期間確實發生了一些值得調查的事情。

南宮軒抿著桃花釀,調侃道:“還有這麼刺激的事兒。”

“查到什麼我會飛鴿傳書給你。”林清無異議,“阿牧,我們去鬆鬆筋骨?”

許久未見,不打不相識的兩人自然欲切磋一番。楚牧褪去外袍,與林清來到庭院中央,拉開架勢。林清的武功多了江湖正氣,楚牧的武功多了戰場殺氣。兩人悄悄在拳頭上灌了內力,看來是不儘興不罷休。

林清首先打破對峙,驟然出拳,直攻楚牧門麵。楚牧雙臂當空一攔,卸了林清的力道。林清反手推開楚牧的手臂,抬腳踢來。楚牧迅速拉開距離,空中一隻腳輕蹬另一隻腳,借著力道改變方向,右手化掌,直擊林清眉心。林清順勢將楚牧的右掌用力向上一抬,腳下一點,飛身追上楚牧。空中,兩人你來我往,又互拆幾招。

一旁的南宮軒饒有興趣地看著打得儘興的兩人。他不善武功,但看高手過招亦不失為賞心悅目。作為一派之長的林清,武功年年精進。楚牧常年在沙場實戰,自然也不會落下。

最終,兩人以拳對掌,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