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龍去脈 開春要忙起來了。……(2 / 2)

楚牧與兄長對弈結束,回到院落,見邴宛宸已坐在書房裡喝茶。楚牧彎了彎嘴角,“買了什麼?”

邴宛宸擺擺手,正色道:“先不說這個,我有件事和你確認。”

“什麼事?”

“你還記得雲蓮嗎?我上午在雲繡閣碰上她了,聽掌櫃得說,她現在是三皇子的侍妾,確有其事?”

楚牧神色凝重起來,“此前,我聽說對河月皇室的處罰是男子關入永泉寺,女子關入永巷。”

正說著,烏雅端著飯食進來,兩人決定邊吃邊講。

“永巷的人能出來?”

“當永無翻身之日,除非……”楚牧憶起被他放在最隱蔽處的一些書信。

戰時,林清來找他時,帶了一些河月攝政王的信件。原來,陳太尉私底下與那攝政王竟不少書信往來,說得最多的便是楚家軍的情況。王縣長便是陳太尉安插在他身邊監視他的一枚棋子,好在王縣長隻是監視,並無通敵叛國之心,不然他這楚家軍如何也守不住這西北邊境。

陳太尉與攝政王將此事做得相當隱秘,信件的字跡並不是陳太尉的字跡,再加上征服河月之後,通敵之罪算是沒有了證據,楚牧隻好將這些信收起來。而雲蓮如何從永巷出來,又如何改頭換麵成了三皇子的侍妾,如果暗地裡有陳太尉和陳德妃的幫助,似乎一切有了可能。

“雲蓮是否能與河月攝政王和小皇帝聯係上?”邴宛宸提醒道。雲蓮如此做法肯定有目的,亡國公主一心複國,不正是必然發生的情節。

“憑三皇子,插手永泉寺之事還是難的,至於河月攝政王——。”一旦雲蓮與攝政王聯係上,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幾番思索之後,楚牧已有了想法。

“我回來的路上,感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想來雲蓮應當注意到我,並迅速安排人監視了吧。看來,她在三皇子那裡非常得寵。”邴宛宸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出來,這些事情一旦出現紕漏,楚府必受牽連。

“我知道了,剩下的交給我,最近你勿要出門。南宮軒那裡我亦去打聲招呼,畢竟謝郡主注意到了。”

突然間,邴宛宸聞到滿滿的陰謀味,隻能感歎生活不易。

麵對三皇子和陳太尉,楚牧不能有任何異動,隻能自身先做好準備。於是,他先知會了林清和南宮軒兩人,又與兄長商量,加強楚府的防衛。一下午的功夫,楚府便如鐵桶一般,連一隻鳥都難以飛進來。

元月十一日,休朝結束。

上朝第一天,武陵帝例行公事般詢問了一眾朝臣的情況,安排完各項事宜,便下朝了。下朝後,武陵帝便將太子召進禦書房。經過十日休整,武陵帝麵色紅潤,比宮宴時氣色好上不少。他批閱著剛呈上來的奏折,見太子進來,便放下筆。

行完禮,太子恭順地問道:“父皇召兒臣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武陵帝看著這個一手培養的繼承人,太子恭順有禮、待人親和,這些年治國之道學習不少,處理國事也算有章程,如不出意外,將來是一位合格的君王。

“三月會試,朕打算交給你,你要好好準備,莫出岔子。”武陵帝吩咐道,三月會試是華魏一年一度的盛世。如太子能處理好此事,必將在朝堂上更有威望。

“謝父皇!”太子立刻磕頭謝恩,聲調中含著一絲激動。這麼多年,父皇一直儘心栽培他,為他將來繼承大統鋪路。主持三月會試,必然成為他帝王之路的裡程碑之事。他定當儘心儘力,不辜負父皇的苦心。

隨即,武陵帝換上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說道:“太子,你要記住。你所做的任何事情不是做給朕看的,而是做給天下百姓看的。隻有不辜負他們,你才有資格坐上皇位。如今朕年事已高,很多事越來越力不從心。朕希望你能替朕華魏四處走走,看一看這山河、這百姓的真實情況。”

太子不禁動容,能有這樣諄諄教導的父皇,他何其有幸!思及此,太子眼眶微紅,再次跪到地板上,道:“兒臣謹記父皇教誨。”

“起來吧,巡遊之事不急,你慢慢考慮。”

太子麵上一鬆,換上略帶輕快的語氣,道:“兒臣也有個好消息回稟父皇。”

武陵帝放下剛拿起的禦筆,示意太子繼續講。

“前幾日,經太醫確認,太子妃已有兩月餘的身孕。”

“好!好!我華魏皇室血脈後繼有人了!”武陵帝喜上眉梢,太子和太子妃成婚多年,未有所出,如今有了好消息,是關係我朝的大事。“待會兒去告訴你母後一聲,她盼了好多年。”

太子應下,父子倆又聊了些其他朝堂之事,武陵帝便放太子離開了。

鑒於雲蓮之事,邴宛宸一直窩在楚府不出門,因此衛風婚禮隻有楚牧一人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