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試是非 不知是有人想搞太……(1 / 2)

待楚牧和邴宛宸抵達時,打架的考生皆已被製服住,一名被兩名士兵架著的考生滿臉倔強,身上有受傷的痕跡,另外幾名士兵圍住三名鼻青臉腫相互攙扶著的考生。

見到楚牧,所有人都停下來,喊道:“主考官!”

楚牧轉向其中一位身著官服之人,問道:“副考官,考試可還能繼續?”

副考官立刻躬身回稟道:“除去打架之人,其餘可正常進行。”

“好!休息時間結束,考試繼續。”楚牧略挺了挺脊背,釋放出鋪天蓋地的殺氣,緊盯著幾位鬨事者,沉聲道:“鬨事者,楚某親自審問!”

所有人立時打了幾個冷顫,連那名倔強的考生微微低頭。副考官擦乾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原來早晨楚將軍待他們已經十分溫和了,隨後他同情地看著幾位鬨事者,可想而知接下來的審問並不好過。

這幾位鬨事者私鬥的原由非常簡單,占上風者乃在考試中勝出者,落敗者不甘心召集了兩名好友欲趁休息時間討回個公道,當然中間不乏言語挑釁,情緒激動之下勝出的考生也忍不住出了手。事兒簡單,但人不簡單。

勝出的考生是徐舟將軍的長子徐家川,年方二十。通常作為鎮守一方的將軍,其子若想繼承功績,隻需早早地進入軍營,摸爬滾打幾年後自然能子承父業。楚牧便是這樣一路走過來。而徐將軍卻將長子送來參加春試,應該是想打通一條回歸朝堂的路。報複者為衛尉寺卿的二公子,也不過剛過弱冠之年,借著家世,考試時一路暢通無阻,卻不想在徐家川手裡吃了憋。

搭起營帳中,楚牧坐在主位上,邴宛宸站於身後。四名鬨事者低頭立在營帳中心,明顯分成兩方。徐家川完全繼承了徐將軍的身形,身量比一般年輕人高上不少,皮膚黝黑,明顯常年在外鍛煉,少年人的桀驁不馴怎麼也藏不住。此刻他站得筆直,對另外三位完全不屑一顧,而衛尉寺卿家的二公子帶著一臉憤恨。

“說吧,誰先挑起來了。”楚牧冷眼掃過四位考生。

徐家川無懼楚牧,對著另外三位冷哼一聲,意思非常明顯。另外三位在徐家川的逼視之下,低下了頭,當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武試明令禁止私鬥,你們都不記得了?”楚牧站起來,在四位考試麵前來回踱步。無論是憑著真本事還是借著家世,這幾個人都是通過預試選上來的,武試規矩怎麼會不知道?看似簡單地背後,是否有他未察覺到的關卡?

兩位膽子小的考生顫巍巍地上前一步,道:“主考官,我們是被逼的,都是他!”兩人異口同聲地指向衛尉寺卿家的二公子。

衛尉寺卿家的二公子立刻橫起眼睛,惡狠狠地說道:“你們……”

“好了,你們兩人待大醫看過後自行離開。”楚牧指了指剛剛說話的兩位考生,“徐家川,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得了楚牧的同意,兩人灰頭土臉地離開營帳,隻留下徐家川和衛尉寺卿家的二公子。

點到名字的徐家川上前一步,恭敬地回道:“楚將軍,當時在下正在休息,為後麵的考試做準備,衛尉寺卿家的二郎君帶著另外兩人將我圍住,進行言語挑釁。起初,我本不欲理會,可後來不知怎地,竟被激地心煩意亂起來,便忍不住出了手。”

徐家川當然知道名滿天下的楚牧上將軍,在他麵前不敢隱瞞。

楚牧思索起來,徐家川講話有禮有節,明顯受過良好家訓的,完全不似會被幾句話刺激到出手,而且他此次來肩負使命,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有所舉動。

楚牧轉頭看向衛尉寺卿家的二公子,冷冷地道:“可有辯解之處?”

衛尉寺卿家的二公子氣勢早已弱下去,當時自己也是心緒一陣激蕩,一直想著考試時徐家川一點麵子也不給他,將他以狗吃屎的姿態踢下考場,事後被幾個酒肉朋友嘲笑。大家在王都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如何能忍!這會兒冷靜下來,卻知道回去又少不了一頓父親的板子,隨即有些懊悔,便老實地回答楚牧,“沒有。”

“來人,通知徐將軍家和衛尉寺卿家來領人吧。”

既然說清楚了,楚牧隻得將人淘汰下去,在徐家川臨走時卻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回王都還有很多路子。”

事情處理完了,楚牧依然坐在主位上思考著。邴宛宸來到身側,看著楚牧的側臉,道:“總覺得事情還有說不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