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糖小時候,每年都會拿一百塊錢從小朋友手裡買兩條蠶寶寶。
她興致勃勃地跑回家告訴媽媽,一公和一母,可以生很多的蛋,蛋又能孵出很多的蠶寶寶,這些蠶寶寶長大了就能吐很多很多蠶絲,我們就可以賣好多好多錢,還能拿它們來織布,做衣服,也能賣好多好多錢,媽媽以後你就不用殺魚啦。
每年到最後都會因為忘記給蠶寶寶喂桑葉把它們餓死而讓這個發財夢破滅。
媽媽總是趕緊把她的蠶寶寶放好,“快收好你的寶貝,聽媽媽的話,長大了千萬彆做生意。”
把她送去武館的媽媽一身輕鬆,這破孩子終於沒有空閒的時間想著怎麼發家致富了。
“畢竟這個家可經不起他們父女倆造。”
這孩子,把誰的手腕折斷知道能用幾分力,說到賺錢,腦子轉不開。
父女倆都不是做生意的料,能守著現有的家業過好日子就行了,不圖大富大貴,但求小富即安。
就她那腦子不想事渾渾噩噩跟混世魔王一樣的,說家裡欠一千萬還真信了,也不看看家裡是什麼情況,這要嫁給不知底細的人家,還不得被人吃得死死的?
也就江家厚道,幾十年的交情在,知根知底的,星河那孩子在她麵前又是說一不二,上哪找這種人家?
喬糖偏要犟,偏不嫁,非得認為自己厲害得很,還放狂言幾百萬輕輕鬆鬆就能賺到還人家。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所以才有了進宋澤公司終麵時那套至今還令她羞愧的發言:兩年賺夠500萬。
那時的宋澤對她很是欽佩,由衷的讚她:
喬小姐長得美,想得美,那麼事情也一定能辦得美!
自己剛到他手底下乾活時,也曾意氣風發,卯足了勁的拉業務,追單子。
隻是天不遂人願呐,財運觸黴頭。隻要是一接觸到錢的事,必定會壞事。
在接二連三壞了幾個大單後,她被同事們要求安安靜靜地做個秘書。
哎,往事不堪回首啊,總之自己就是與錢無緣。
罷了,混到deadline,回去嫁給江星河算了。
她興致缺缺,對看牌也沒啥興趣。
沈語晨摸了一下午的麻將,沒摸出個名堂,也覺得索然無味,還不如和糖糖二人世界呢,好好的一下午就這麼浪費了。
要是和糖糖一起,能玩一次密室逃脫啊,玩遊戲可不比和男人打麻將有趣?
更何況三尺旁還坐了個活閻王,沒勁!
她又把求助的視線投給喬糖。
喬糖心不在焉,她還在神遊天際。
沈語晨糯糯地叫一聲“糖糖”,喬糖回神,恢複了慣常的從容。
客人告辭時總是要說一番辭彆話的,喬糖話一說完,齊焰把麻將一推,站了起來,“糖糖我送你回去。”
喬糖婉拒,並不想和他有太多瓜葛。
“糖糖好狠心,一用完人家就過河拆橋。”齊焰哭唧唧。
喬糖打了個惡戰,這齊焰,這麼愛演呢。
她拒絕,“不用了,你們玩吧,我和語晨還有點事要辦。”
幾人又開始圍著喬糖和齊焰起哄,“焰哥浪子回頭了。”
“喬秘書收了他吧。”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真油!
宋澤扔了張麻將,“你還打不打,不打以後都彆打。”
齊焰無法,“宋二爺絕對是我戀愛路上的絆腳石。大家看到沒有,二爺自己沒女人,也不讓我有女人,其心可誅。”
“還不是你齊大爺太花心,人老板給喬秘書撐腰呢。”
宋澤懶得理會這些人的插科打諢,敲敲麻將,“還來不來?不來走人!”
齊焰沒轍,“來,二哥心眼小,糖糖彆生氣,我們再約哈。”
“語晨,那你和喬秘書先去玩,有時間我們再約啊。”沈語山同沈語晨打招呼。
終於清淨了。
喬糖和宋澤心裡同時舒出一口氣。
她回頭看跟著出來的沈語晨,眉心又皺起,這和我老板的關係也太生疏了吧。
她單刀直入,問沈語晨,“語晨,你和宋先生是什麼情況?約會隻是想找我陪你玩嗎?”
沈語晨驚訝,“啊,這麼明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