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稍顯忙亂的逼問過後,在瑪利亞的極度配合下,七海總算是理順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瑪利亞當初與組織的交易是她為了能擴大自己的家族地位所做的私人行為,而自從那一次她盯上七海以後,就想辦法借著後來的幾次交易打探了能吸引組織boss的東西,一番計劃過後,編造了那個傳說,並通過她收買的組織內部的眼線確保了軒尼詩能過參與這次行動。
七海聽到眼線這一part時簡直一整個大無語,各國政府派臥底進來也就算了,你個犯罪分子也跟著湊熱鬨,不摻水改摻汽油是吧,能不能彆在這兒添亂!
至於為什麼名門閨女竟然還有這那樣一個見不得人的愛好,就要從她的童年說起。
奧布萊恩家是一個稍顯古板的傳統家族,在瑪利亞很小的時候,作為家族中多不起眼的女孩中的一個,她不但沒有今天的地位,還倍加受到輕視,與她的那個智力不太行的同胞弟弟的待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終於在經曆過一次令人難以啟齒的羞辱過後,瑪利亞在沉默中爆發了。
聰明的女人用了些手段廢了一直間接造成自己痛苦的弟弟,又想方設法地討好家族的掌權人,而隨著地位的水漲船高,她的內心也誕生了一個不為人知的陰暗的想法。
在看到那些一如她當初那樣的少女時,她會對她們產生控製不住地淩虐的欲望,在這個過程中她覺得自己就好像站在當初欺負她的那群人的視角一樣,刺激的情緒和無與倫比的滿足感充斥著內心。
一個受害者成為施暴者的典型案例,那個被變得軟弱無力的弟弟成為了姐姐犯罪行為的最佳替罪羊。
唔,這麼說也許不算準確,畢竟據瑪利亞描述,後來她自己的地位提高後,他們的姐弟關係有所緩和,她享用後的“殘羹冷炙”也有交給弟弟處理,弟弟本人似乎對這種清道夫行為也自得其樂。
所以最後瑪利亞欺騙弟弟換上和前來複仇的被害者親人一樣的服飾,然後使其被自家的雇傭兵殺害時,心情也是相當的輕鬆。
行吧,爛鍋配爛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個人爛到一窩裡去了。
七海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所以當初你為什麼看中我……等等!彆回答了,我突然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了。”
看著對方驟然亮起的神情,七海心中驟然湧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打住話頭,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因為你當初那樣的天真又殘忍,仿佛盛開在地獄的惡之花,讓我透過那層麵具看到了當初的我自己。”瑪利亞沉浸在單方麵的對於初遇的美好回憶中不可自拔,竟然還短暫的忘記了剛剛的恐懼。
七海痛苦地捂住臉,又來了,這種癡漢感滿滿的,慷慨激昂且充斥著大量的劣質舞台劇感的腔調,自顧自且完全不顧觀眾死活的表演欲,這一切都讓她有種腳趾抓地的尷尬和濃濃的羞恥感。
啊!再這樣下去就能獲得人生中在國外的第一套房產了呢。
七海心中這樣感歎著,無情地避開瑪利亞放肆的視線,在對方充滿期待的視線中,白皙修長的手指一把抓住對方此刻淩亂不堪的金發,手臂發力,竟是硬生生地將其從椅子上拽了下來。
從未感受過的劇痛從頭皮處傳來,即使是在最艱難的時期,也稱得上是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幾乎控製不住的發出哀嚎。
“啊—”本應高亢的慘嚎聲隻來得及發出短促的第一個音,因為下一秒,她就整個人被拖著,麵部朝下死死地按進了柔軟的被褥中。
周圍的空氣被瞬間剝奪,原本昂貴的織物和令人舒適的麵料此刻成了奪命的凶器。
總算看不見那張美豔卻令人作嘔臉,七海身心舒暢的鬆了口氣,儘管在酒廠有了一年的務工經驗,但她還是要聲明自己本不是個殘忍的人,但有時候遇到足夠獵奇且氣人的事還是難免會有暴力的情緒。
區彆是普通人遇到這種情緒最多在網上口嗨一下,而她可以直接付諸現實。
女人的雙手沒有被束縛,此刻正毫無章法地揮舞著,尖尖的指甲幾次差點劃破七海的臉。
七海也沒了耐性,乾脆用空著的手一左一右在兩側一掰,“哢,哢”兩聲過後,兩條手臂軟綿綿地垂在了女人身側。
感受著手掌下掙紮的幅度漸漸變得微弱,隨後整個軀體都變得靜止不動,七海終於緩緩的鬆開了手。
冷靜地掀開整個變得軟綿綿的軀體,確認了掃尾工作是否乾淨後,七海轉過身,撿起那個神秘的黑盒子,正有些犯難該如何處理。
那個瑪利亞剛剛跟她說這個東西是她父親從一個古董商手裡收購的,說是愛爾蘭的傳說——無頭妖精的鐮刀碎片,當然沒人相信這種無稽之談,所以隻是作為一個無關緊要的添頭收了下來。
然而想想與米花町同在東京的池袋,想想未來池袋的都市傳說,七海覺得自己根本淡定不能。
這種明顯有貓膩的東西必然不能真的上交給組織,萬一搞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她的罪過可就大了。再考慮到自己每次自愈時的可疑黑煙,保不齊這東西還得跟自己有點關係。
可是真的什麼東西都不交,任務失敗的話對她影響不小不說,連安室透都要受牽連,未來的波本要是被她害的連組織都進不了可就樂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