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故友 ……(1 / 2)

米花——警察醫院。

正值深秋,空氣中帶著些許蕭索的寒意,醫院住院部的前台迎來了一位帶著墨鏡的男人,明明有著一頭黑色的卷毛,氣場卻並不如何溫和,反而看起來自帶一種不好惹的氣場。

不過醫院的工作人員已然見怪不怪,很快一個住院部的護士就走上前來,熟練地帶著他往裡走,還自然地閒聊起來。

“嗯,萩原警官最近身體狀態不錯……”

“麻煩你們了,請問他什麼時候……”

“這個不好說,醫生的意思是……”

兩人漸漸走遠,交談聲也逐漸消失不見,有大廳的工作人員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竊竊私語。

“那個鬆田警官,好像每個月都來呢,快一年了吧?”

“是啊,聽說是來看朋友的,一年前的那個爆炸案你聽說過吧,當時急救室送來了好多防爆科的警員呢。”

“啊?!可是當時大部分人都傷愈出院了吧?那位警官要傷的多重才能現在都沒出院?”那人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

“怪就怪在這兒了,明明那位萩原警官也不是傷得最重的,偏偏就是醒不過來,主任說可能是顱腦內有什麼未查清的損傷……”

仿佛知道的很多的這人無奈的搖搖頭,一臉惋惜的樣子。她還在住院部工作的時候還見過那位萩原警官,明明還是個年輕優秀的警察,偏偏遇到這種事。

正這樣想著,這位工作人員一抬頭,卻看見對麵的同伴一臉呆滯的表情,她有些詫異地回過頭,卻發現背後正站著一個樣貌很出挑的青年。

說是青年可能有些不太恰當,畢竟這個男生的臉看起來嫩的有些可愛,還穿著一身青春洋溢的深色連帽衛衣。要不是莫名有些成熟的氣質和眼神,以及成年人的身高,她會覺得這張臉當個初中生也不是不行。

看了一眼那頭顯眼的金發,這個工作人員就覺得著大概率是某個住院警察家的兒子吧。

“這位同學,來找人嗎。”她用上了自認為絕對不會出岔子的稱呼。

聽了這樣的稱呼,安室透完全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一副習慣了的樣子。

沒辦法,任誰每次來都要這麼來一次都會很習慣的,所以他乾脆直接點了點頭。

“對,我來探望萩原警官。”安室透微笑著,在對方有些意外的眼神中拒絕了帶路的建議,仿佛來過很多次一樣,轉身就上了樓。

“真奇怪,以前從沒見過這個人來過呀?”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剛剛陷入花癡的同伴回過神,不由得有些擔心。

“那倒不至於,再說鬆田警官不是剛剛才上去嘛,這裡畢竟是警察醫院,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病房內,鬆田把帶來的花束替換進床頭的花瓶內,然後坐在病床前,看著安安靜靜躺在床上蒼白虛弱的幼馴染,眉眼間閃過一絲疲憊。

“這麼安靜的你,我果然還是不太習慣。”他突然開口,就好像病床上的人能聽到似的。

“我申請調去了搜查一科,這樣更方便我找出那個裝炸彈的混蛋,但是上麵好像不太想批準的樣子,但這點困難可擋不住我,早晚會煩到他們答應為止。”

卷發青年的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笑意。

隨後又絮絮叨叨了好些東西,什麼班長工作順利感情穩定啊,降穀和諸伏那兩個家夥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做危險的工作去了真是過分啊之類的……鬆田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居然這麼能說。

“真過分啊,背後說人什麼的。”帶著笑意的男聲在身後響起,熟悉的音色讓鬆田瞬間瞳孔緊縮,猛地回過頭,動作之大差點把椅子都碰倒了。

熟悉的金發黑皮的青年笑吟吟的站在門口。

“萩原最近的情況怎麼樣。”

你還知道過來問!

鬆田下意識的想要回口,同時往前跨出一大步,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堪堪止住腳步,神色難辨的看向對方。

“你……”鬆田的語氣有些猶疑,但還是忍住了沒叫對方的名字。

畢竟他們當初對於一畢業就消失的那兩個人的去處多少都有些猜想,心中雖然有對此的擔憂和氣憤,但也知道從來不去主動聯係和探究,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警察醫院。

難道他們竟然都猜錯了?

“沒關係,還是老樣子稱呼吧,鬆田。”

降穀零神色輕鬆的走到神情愣怔的同期麵前,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在做什麼危險的事的樣子,除了眼底難以掩蓋的深深的疲憊。

鬆田沉默了一瞬:“諸伏呢?”

“他還有事情要做,你們的猜測都沒有錯,我這次也是確認過足夠安全才來的。”他自然地回話,環顧四周看了一圈,又從角落裡拎來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對麵。

[騙子。]0540的聲音在腦海中幽幽響起。

‘有什麼關係呢。’降穀零這樣想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