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故友 ……(2 / 2)

“沒關係。”他看向一臉困惑的好友,“我會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的。”

“你這種人居然這麼坦誠,還真是讓人有點不習慣。”鬆田被對方這種知無不言的溫順態度搞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狐疑地看了幾眼,最終確定這的確就是當初那個性格嚴肅認真但有事就愛自己抗的年紀第一。

就是他現在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

出於心底對朋友的擔憂,鬆田還是勉強咽下了滿心的疑問,決定還是先聽聽對方怎麼說。

兩分鐘後。

“等等!”鬆田滿眼的不可置信,“上麵的蠢貨居然安排你們兩個進同一個組織這種事我就不說了,為什麼你們兩個同時訓練的進度會差這麼多,你代號都拿到了諸伏卻還在底層混,他怎麼可能比你差這麼多。”

硬要說的話,比起嚴肅認真的警校第一,在鬆田心裡高情商處事圓滑,時不時還有點可怕的景光才有應該是更混的開的那個吧?

“走了點特殊渠道而已,你怎麼每次都關心這個點。”降穀零有點無奈。

“等等?什麼叫‘每次’?”

“所以說,我現在麵臨著一個問題。”降穀零無視了對方的問題,非常自然的轉移話題。

鬆田:靠!癢了,拳頭癢了。

可惜一年不見的降穀零變得比以前更加固執,鬆田都要懷疑幾分鐘前那個坦誠的同期是他的幻覺了。

他隻能無可奈何的放棄了盤問,不爽地順著對方的話題接著談。

“所以,你在那個組織認識了一個高級的女性成員,想通過欺騙感情的方式獲取情報,但又因為對方可能是未成年又有過救人的舉動而有所猶豫?”鬆田試圖概括對方彆扭的心路曆程。

“未成年不重要。”降穀零神色有些無奈,“就算是未成年,看軒尼詩的身形最多兩年後也應該就成年了,重要的是我摸不清她的立場。”

“你懷疑她和你一樣也是臥底?”

“又不太像,她看起來對那些犯罪活動很享受的樣子。再說也沒有政府會選那麼年輕的女孩子當臥底。”降穀零眉眼間閃過一絲陰鬱,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畫麵,但正低頭思索的鬆田沒有注意到。

“如果能確保對方不是臥底的話,那我不覺得你欺騙感情套取情報有什麼不對的。”聽到對方這樣說,鬆田無所謂地一攤手。

“倒不如說我對你居然感到猶豫有點驚訝,就算沒經曆過臥底訓練我也隻知道,對罪犯心軟可有點不專業啊,降穀大老師。”

“隻是不想做無用功而已。”降穀零不為所動,他當然最清楚自己絕對不是心軟,但當初第一視角的墜落的確又能夠讓他清楚的看到當時那人眼底的情緒,也許這才是讓他猶豫不決的原因。

“她先對你表現出好感了嗎?可惜hagi現在沒醒著,他能給出的幫助絕對比我大。”難得碰到這種機會,卻沒什麼展示的機會,鬆田不禁有些遺憾。

“那倒沒有,她目前應該就是對我的外貌有好感而已。”降穀零隨口道,然後就發現鬆田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我現在終於覺得你還是原本的那個一本正經的降穀零了。”鬆田捂著臉。

“什麼意思?”

“隻是看上外貌你也能管這叫欺騙感情嗎,就連我都知道這充其量算出賣色相。你糾結成這樣搞得我還以為對方和你表白了呢。”鬆田露出死魚眼,一臉無語地說道。

降穀零露出呆滯的豆豆眼。

回想一下那幾次接觸中對方暗中的動手動腳的話……好像……這麼想也沒什麼問題?

鬆田歎了口氣,45°仰頭望天。

怎麼感覺,如此認真的“欺騙感情”,我總覺得最後吃虧的會是你啊降穀。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解開了一個心結,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降穀零提出了告彆。

“放心,今天的事我會保密的,需要幫你處理一下監控嗎。”

看著神色認真的好友,儘管聽過很多次這句話了,但還是控製不住的心頭一暖。

“你不用管,公安那邊會處理的。”

最後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萩原,在鬆田的目送下,降穀零離開了病房,但卻並沒有走多遠,而是一個轉身進了一個附近的雜物間。

[你總這樣心理會出問題的。]0540淡淡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是否是關心。

“所以來件他們就是我自我療愈的過程了。”降穀零沒有在意,他擼起袖子,從口袋裡抽出一隻細小的針管。

巴比妥酸鹽,安樂死藥劑的常用成分,市麵上不太容易搞得到,但是走黑衣組織的渠道就會簡單很多。

多次讀檔後,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著想,降穀零也為自己找到了足夠舒適的非緊急情況下讀檔的方式,而且每次回檔後的藥物還能重複使用,十分的方便。

金發黑皮的青年熟練而堅定的將藥劑推入靜脈,然後緩緩地靠著牆坐在地上,無力的垂下頭。

在睜眼時,他坐在沒幾個人的咖啡館,身旁的櫥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街道。

活著的氣息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