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的業務趨於穩定,最新中標的幾個項目都步入正軌。唐小虎不用每天跑招標會和安排不完的會議和飯局,唐小龍最近忙著貸款業務,無暇顧及白金瀚,總讓他過去偶爾顧顧場子。高啟強給陳舒婷的承諾,把業務洗白,不碰觸底線,白金瀚也變為正常營生。但作為起家生意和京海最大的娛樂場所,目前還是由兩兄弟直接管理。主要是防止對家在場子上鬨事和碰Du,那是高家的痛,也是高啟強不能觸碰的線。
剛在白金瀚辦公室坐下,就聽見經理在門外喊。
“虎哥,有人鬨事。”
放下搭在辦公桌上的雙腳,唐小虎徑直出了門,很久不來場子,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膽敢不怕死的找事,看來對家很是清楚高家目前正在回收黑色業務,有些事情還是因此掣肘了。但高啟強下過命令,不主動出手不代表絕不還擊。
昏暗的空包廂裡,兩個鼻青臉腫的嘍囉被捆綁在地上,看到唐小虎後,顫抖著叫著“虎哥饒命,再也不敢了,虎哥饒命!”
“在白金瀚賣這東西,我看你今天就是來求死的。爽快點,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全京海市沒有哪個藥販子不知道白金瀚的場子不能碰,這兩個人絕對是對家搞的鬼。那兩人支支吾吾,隻是求饒表示沒有人指使。
唐小虎緩緩蹲下,和兩人平視,黑色的皮衣反射著著包廂內昏暗的光,顯得笑容更陰暗猙獰。抬手捏住那人的下巴,力道大到快捏碎他的頜骨。
“嘴硬是吧,拿鉗子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死鴨子嘴硬。”
手下遞上來一把工具鉗,唐小虎捏開那人的嘴,另一隻手舉鉗捏緊那人的牙齒。瞬間那人嚇得眼淚鼻涕橫流,嘴裡含糊不清的喊著:“是蔣天,是蔣天,是他讓人找我們來的!”。
推開那人臟兮兮的臉,接過手下遞上來的帕子,唐小虎嫌棄的擦了擦沾在手上的液體,扔到已癱軟在地的那人身上。揮揮手,示意手下打斷一隻手作為警示,便頭也不回的走出包廂,包廂門關緊後,裡邊隱約傳來了悶哼的聲音。
長長的樓道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孩,穿著緊身的黑色連身短裙,胸前露出大片肌膚,腿上裹著黑色絲襪,依偎著身側的男人,而那男人的手摩挲在女孩的腰臀間徘徊。唐小虎突然一陣眩暈,腦海裡突然閃過那天在京海大學看見的女孩,陽光灑在她滿是笑容的臉上,像天使,像夜空裡閃爍的星辰,也像唐小虎心底一閃的火花。而嘈雜的音樂和昏暗的光讓他回了神,甩了甩頭凝神。唐小虎大步走出白金瀚,呼吸著夜間清冷的空氣,冷靜才又重回了眼底,點了根煙,席地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望著深邃的夜空。從舊廠街一路拚到現在的自己,早已像這夜空一般被黑色席卷,他清楚來時的路,自然也清楚即將走向的終點,有些念想,他是想一想都會自嘲。熄滅手裡快抽完的煙,他撥通了高啟強的電話:“強哥,今天在白金瀚抓了兩個蔣天的人,估計隻是挑釁,他還會有動作的。”
“好,我知道了,我會派人盯著的,這幾天你先注意集團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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