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子石:“有嗎?”
“嗯。”駱儲想起那時心情,低頭去吻仲子石的唇,喃喃自語:“你一定也像你爸爸愛你媽媽那樣,愛著我。”
“不好嗎?”仲子石輕輕回應他,見他不像在得意,問道。
駱儲悶悶地又親了一會兒,仲子石以為他不再回答的時候,才悶聲說:“如果少愛一點點,他就不會衝進火裡去找她,也不會放棄最後逃生的機會,轉頭去抱著她一起死,那他就可以多活很久,還可以陪著你長大了。”
仲子石想了一會兒,說:“爸爸舍不得媽媽孤單吧,我不怪他。”
駱儲又沉默了半晌。
過了好一會兒,駱儲才又想起一事:“警方調查都是意外,為什麼你和師傅會懷疑他們的死不簡單。”
仲子石回想了一下:“其實沒那麼篤定。”
“爸爸那時候跟軍方合作的很多項目非常重要,所以遭遇過不少危險,有一次遇險之後,他跟倪叔約定,如果自己死於意外,要倪叔幫他照顧我和媽媽的安全。”
“他們具體是怎麼聯係的,倪叔沒仔細說,但大概就是爸爸會在緊急的時候發送信號給他。”
駱儲聽到這裡,表情有些微妙,但忍了忍,沒插嘴。
可以通過小悅聯係倪天易的事情,他也沒有告訴仲子石,這是倪天易和仲北的秘密,自己擅自打攪已經很不禮貌了,他沒有立場去告訴仲子石。
好在仲子石不是那種好奇心泛濫的人,而且對於駱儲的“技術能力”,他一直覺得是超出自己理解的範疇,所以更不會多問。
仲子石哪知道他的小心思,繼續說道:“爸爸去世那天發出的暗號,說是被人殺害,所以倪叔並不相信新聞說的事故。又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他采取了最謹慎和隱蔽的方式來撫養我。”
“倪叔是在我18歲回京州之前,才告訴我,說懷疑爸媽的死還有其他隱情,讓我找機會查,我才決定報考警校的,在那之前我一直都以為他們就是死於意外。”
駱儲意外地說:“我還以為,倪叔會像小說裡寫的那樣,從小就告訴你要為父母報仇申冤,激勵你要努力。”
仲子石瞥他一眼:“你不認識倪叔嗎?”
駱儲怔了一下,了然道:“對哈,師傅是那種泰山崩於眼前都不眨眼的人,他雖然重情重義重承諾,但對生死和愛恨卻看得很淡。”
說完他苦著個臉說:“而且他有一百種方法逼我們努力,不需要激將法。”
對倪天易來說,他接到了一個朋友的委托,用自己的方法,完成了這個委托,僅此而已。他的人生經曆中,或許殺過很多人,也救過很多人,又或許差點被很多人殺死,這些對他來說,就像太陽的升起落下,是一種客觀現象,不需要太介懷。
駱儲哼哼:“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像仿生人了。”
仲子石微微翹起嘴角:“他愛我的方式,是讓我有在任何惡劣的環境裡,都能活下去的能力。”
說到這裡,駱儲突然掀開仲子石的衣服,手在他衣服下的身體上遊走,像在找什麼東西。
“乾什麼?”仲子石被他嚇一跳,身體往後躺倒在沙發上。
“找到了。”駱儲停了下來,手停在他腹部某處,不停地撫摸著。
仲子石也安靜了下來,深幽的眼睛向上看著他。
“師傅也真是的。”駱儲摸著那個早已結痂的傷口,皺著眉抱怨:“我催他快點快點,但他就是不相信你會被那種貨色傷到,我差點死給他看。”
仲子石摟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壓下來,心道,我也差點不想活了。
耳鬢廝磨不知多久後,駱儲突然又笑了起來,溫熱而急促的呼吸噴在仲子石的耳朵旁:
“師傅當時應該被我們兩個不肖子氣死了。”
默默向不在眼前的倪天易懺悔之後,仲子石回到了正題:
“既然知道了克隆的事情,和你的記憶,我們就可以還原當年的事故,抓住凶手了。”
駱儲卻搖頭:“彆說當年的DNA都被毀了,哪怕有,到了這個階段,警察的手段,對我和唐□□都沒什麼用了。”
“唐□□?”仲子石愣住:“他不是死了麼?”
駱儲搖搖頭:“他沒死,他一直活著,隻是換了一個身份。”
仲子石蹙眉,然後他意識過來。
駱儲看著他,點點頭:
“童伊就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