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前麵過了這個街口往左走,應該就到我家了吧,我離家太久,都生疏了。”
“知道了,小炎子,快點把,師傅說你是王子,家大業大,師姐我到了定要好好的吃吃喝喝,駕,駕。”
“一天天的就知道吃,有馬車不做,非要自己騎馬,女孩子家家的,成天瘋瘋癲癲的,到時候嫁都嫁不出去,炎兒,咱不和你師姐一樣,要斯文點。”
“才不要你管,說著雙腿一夾,那坐騎吃痛,立馬飛奔了起來。”
轉過了街口,三人看到了王府的大門,再行一時,便大致可看的到全貌,果然是端莊氣派,莊嚴肅穆,隻見一名青年文士,手拿折扇灰衣氈帽隻不過身子看著略有些單薄,那青衣文士站在門前的鎮門獸旁,看到三人便拱手道
“世子,你總算回來了,路上可還順利嗎”
“有王爺在西海,路上就連一個宵小都沒碰到,順利是順利,倒是有點無聊了”二師兄應承到。
“想必這位就是赫連璧赫連英雄了,彆說有宵小,即使是有,聽到你的威名怕也是望風而逃,豈敢敢犯你虎須。”
隻見二師兄輕輕一點,輕拉了一下韁繩,那坐騎立刻停了下來,身體像羽箭一樣翻身而下,穩穩的落在在了青衣文士前。
“哈哈,葉先生過譽了,王爺可在府中,還請引薦,就說世子已經安全送抵。”
話未落音,師妹的那頭坐騎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快到門前仍然勢頭不減,眼看就要撞到大門,中年文士不緊不慢的輕輕的用手一脫一送,那坐騎立馬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穩穩托住,不僅勢頭緩了下來,就連長時間趕路的咆哮聲也似乎平緩了下來。
“王爺昨天早上出去了,去了雁止山,去會白雲道觀的木道人,讓我告訴世子,即刻去白雲觀見他。“
“這位是誰,瞧你剛才露的那手,該是風係的手法,以水為驅,風穩水輔,馬兒才得如此,不過也就六層左右的境界,對也不對。”
中年文士聽後略有有些吃驚,雙手抱拳道:
“姑娘好眼力,未曾交手便一眼就看出在下的招式來路,果真是深不可測啊,郭鴻將軍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不敢當不敢當,我師妹是初出茅廬,話語未免有些不知輕重,葉先生還是不要往心裡去。”
“葉先生,多年未見,你倒是清減了許多。”少年起身從車裡走出,看到青年文士不由得感慨道:
“十年了,離家已經整整十年了啊...“
文士看到少年後,立刻單膝跪下雙手抱拳道:
“屬下參見世子,多謝世子掛念,俗事纏身,歲月無情,的確和世子初去天山有些差異。不過世子的麵色倒是好了很多,想來身子也已無恙。”
少年聽後卻是一擺手,
“母後在府中吧,快快引薦。咳咳,咳咳,少年郎一邊說一邊咳的幾乎彎下了身子,因為趕路的原因,少年郎的舊病複發,整個臉變得像充了血一般。柳霜看到少年如此,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從裡麵到處一顆黃色的藥丸,給少年服下,然後右手在少年的背上順時針緩緩的轉了兩圈,少年在吐下藥丸後,充血的膚色順間平複了下去,咳嗽也好了過來隻不過額頭多了一圈白毛汗水。
“多謝師姐,我們去見我母後把,不過師姐,可不準說我的身子不好,讓母後平添擔心。”
“哎,你總是這個樣子,死要麵子活受罪,知道了知道了,我待會隻吃飯不說話總行了吧,嘿嘿...”
進了大門,三人直奔大廳而去,來到堂前下人奉了一碗茶,
少年端起來喝了一大口,又吐了口濁氣,神色緩和了許多。這時中年文士回來,還未曾開口,少年便開口問道:
“葉先生,前些日子聽師傅說大姐去了東北的冰城,怎麼不見大姐身影,現在還未歸嗎?”
昨日接到郡主的傳書,那邊遇到了點事情,本來要是順利現在早該回來了。
少年聽後眉頭一皺,算過去再過二個月便要過年了,而且王姐去冰城,怎麼還沒回來。
“啟稟世子,郡主說是說事情已經辦妥,本來早該回來,隻是說在天機處拜訪恩師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聞草堂的管家去晉王府中送藥,聽說聞草堂新進的一批極海的冰蟾子,郡主說你身子骨本來就弱,打出生一直遭受那離火之毒,那東西與你大有脾益,所以要等上一等,反正趕在年關前回來就行。王爺也說了郡主自冰城學成歸來,一直一來也沒回去過,此次正好讓郡主多在冰城多走動走動。”
“父王有沒有說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匆忙。”
“在下也不知,王爺昨日出行前吩咐,算好世子應是今日趕回,王爺說了世子回來王爺還未回來的話,去雁止山尋他。”
少年略微沉吟了一下,便開口道:
“父王既然說事情緊急,那就準備出發。你去準備一下,我去知會一聲母後,一個時辰後準備出發。”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說罷便退了出去少年還未坐下這時候走廊裡傳來了呼聲。
“我的好炎兒回來了,隻聽走廊裡響起了一名婦人的聲音,三人趕緊迎了出來。隻見那名婦人儀表堂堂,滿臉笑容,讓人看了便多了幾分親近,少年聽到後整理下衣容,趕忙迎了上去。
“母後,是炎兒回來了。”
不自覺的雙目一紅,便欲跪下。
“母後,可想煞孩兒了。”
還未等少年跪下,婦人便伸手扶了起來,
“傻孩子,都到家了還這麼多禮數,快讓母後看看,有沒有在天山受委屈,怎麼清減了許多。”
婦人雙手扶著青年的雙臂,滿臉疼愛的看著青年,又用手替青年挽起散落的鬢角,淚水止不住的就從臉龐流了下來。少年趕緊替母親擦拭了淚水:
“母後,孩子這不是回來了,如今已比母後還要高大了。”
女子見赫連璧和柳霜在此,自覺失態,用手帕擦了慘眼角道:
“是啊,你走那年,大約隻到我的腰間,現如今可是比我要高出一頭了。你父王真是的,我早說了你年紀尚小,等你再大點再送去西川郭將軍處,你父親性子倔,就是不聽,而且還不準我去探望你,現在可好,這些年受了這麼多苦。如今看來,什麼離火毒,我炎兒不是好好的。”
說著說著,眼淚又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