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雲觀深處的一間彆院,雖不如前麵的建築宏偉,但是卻是依山而建,彆有一番精致。院中有一株參天古樹,古樹鬱鬱蔥蔥,更為稱奇的是那古樹下麵垂下來許多藤曼,每一個藤曼的儘頭離地大約有三米多高,隻見那藤曼一閃一閃發著白光,仿佛是螢火蟲一般,雖然是白天,耀眼的白光仍然清晰可見。院中站著兩個人,一位邋遢老道和一位雍容華貴的高達男子。老道輕輕拂動手中的拂塵,也不見接觸,那些藤曼卻不斷變化這位置。待最後一拂後,那些原本雜亂無章閃爍的藤曼竟然變得一起閃爍,極為壯觀。老道一邊撥弄著拂塵一邊對著旁邊的男子道:
“你若真的下定決心,我們一派雖說沒有其他幾派千年的傳承,但是建派之初,祖師就心懷蒼生,而且你我師出同門,老道自會全力相助。”
男子一直麵無表情的看著老道在撥弄這些藤曼,聽到這句話後歎了一生氣,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這場賭局我不得不跟,籌碼太大了…我也隻能提早安排,其他人都靠不住,此次事關重大,好在還有點時間準備,但是結果確是輸贏難料,生死…”
男子死字說完,那老道卻突然上前,用拂塵輕輕打在了男子的頭上,
“說生不帶死,你我師兄弟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你儘管去,西海有我老道在,出不了亂子,如果情形真如你所說,那麼這局棋你必須得贏,不能輸!”
老道盯著男子,語氣又軟了下來:“隻是這幾年你要去京師重地的次數越來越多,你位高權重,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啊。”
此男子正是蘇炎的父王鎮西王!他此來一是有大事和師兄商量,二來嘛就是為了蘇炎的病。
鎮西王此時像個孩子一樣盯著老道,聽到老道的話後心中不由得一暖,一股熱血湧上心頭。
“師兄你都說了,你我風風雨雨什麼風浪沒見過,這一次也一定能化險為夷!我看你陣法已開,炎兒估計也快要到了吧。”
男子盯著山下的道觀,眼中漏露出熱切的光芒,然後又看著眼前的道人道:
“說到炎兒,關於他六歲時為何突患惡疾我這邊有了點消息,師兄你看”
說完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個木製的盒子,那盒子外觀精美,典型的異域風格,隻見鎮西王走到院中的一個石桌上放了下來,打開後,是一副棋子,那白棋子晶瑩剔透,黑棋子卻是透著一暗紅。
老道不解的看著男人道:“師弟這是?”
“師兄你是知道我的,我和當今聖上有一個愛好,就是閒著沒事的時候喜歡下棋,這是太子突然暴斃那年,我去京師的時候戶部侍郎劉懷仁給我的。”
老道仍然是不解,疑惑的看著鎮西王。
“這裡麵有一個故事,我也是最近才知曉的,這可能和炎兒的病症有關!”
“哦?”
此話一出,老道頓時來了興趣。蘇炎六歲那年突然得了離火毒素,此毒不屬於五行之物,雖然屬火,但卻是天外離火,蘇炎貴為世子,平時雖不說是戒備森嚴,但是為什麼會得這種怪症,木道長當時也是拍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炎兒六歲那年,也就是太子突然暴斃那年,由於事出突然,再加上怕是中有蹊蹺,陛下對此事也是憤怒之極,對朝中之人也不再信任,我奉命帶領邊防精銳回朝,一來是吊唁太子,二來可以徹查此事。”
“後來的事情想必不用我多說,太子正值壯年,說是突然死亡誰都不信,但是要說是被謀殺卻又絲毫沒有線索,按理說這麼大的事情不會不留下破綻,但就是什麼也查不到,太子的事情也成了懸案,直到前段時間我發現炎兒的這個事情才聯想到太子一案,但是此事事關重大,我才先找你商量好然後再去京師麵見聖上。”
“都說江湖險惡,為了些虛名噱頭爭得是你死我活,看來國家也是如此。才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前朝的事情也才多長時間,又要開始興風作浪了。我當時就斷定太子突然暴斃肯定是有外力所為,隻不過做的有點太天衣無縫了讓人無從下手而已。”
鎮西王接著說道:
“說來也巧,當年太子之事回來之後,不久炎兒就患上了此怪症,一直以來此事我都沒有放棄尋找,查了當年所有的人都沒有破綻。若不是前段時間的巧合可能一直都是一個懸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