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與小春的一些私事。”

“……可以。”

小少爺眼底一片暗沉地盯著阿明離去的背影，手捂在心口急促地喘著氣。

連他也要走！為什麼？就因為自己是一個病鬼？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屋外豔陽高照，屋內昏暗壓抑。床上靠坐的少年蒼□□致的臉麵無表情，眼裡壓抑著沉沉的黑。

少年摸上床帳，死死抓住，指甲破碎，鮮血順著手指留下，滴落在被褥上，暈開。

少年恍然不覺疼，盯著血漬笑。

*

“阿明，今天真是多虧你了。”小春笑著道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阿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這是我繡的荷包，沒什麼能送你的，希望你能收下它。”一隻漂亮的鴛鴦戲水荷包遞過來。

“這怎麼好意思。”阿明拒絕，突然想起今天晚上是小少爺固定要檢查他功課的日子，便急匆匆地跑向小少爺房間。

小春拉住他：“阿明，這荷包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不收我心裡過意不去。”說著她強硬地塞進阿明手裡。

阿明因為急著見小少爺，也顧不得推脫，隻得拿著荷包離開。

離少爺的院落越來越近，阿明看到房間裡已經有了光亮，心裡暗道自己來遲了，腳步又加快幾分。

“少爺，我來晚了。”阿明剛進屋就立刻認錯。

“你手上是什麼醜東西。”小少爺側躺在床上，拿著一本雜談正在細細翻閱，見他進來眼睛不經意掃過他手裡的荷包。

阿明低頭看了幾眼：“我覺得還挺好看的。”

“果然是個粗野下人。”小少爺彆過眼，“趕緊扔了，彆臟了我的眼。”

阿明想到這是小春縫的，扔掉不太好，還是找機會還給她吧。便沒有開口。

小少爺看穿他的心思，冷哼：“連我這個主子的話都不聽了嗎？”

迫於小少爺的壓力，阿明隻能當麵扔了荷包。

小少爺這才滿意地點頭：“你的功課，拿給我看。”

阿明走近。

小少爺語氣懶洋洋地評判著他的錯誤。

室內燈火通明，印在窗戶上兩個人影親糾纏不休，緊密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