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想做什麼。”二姨太坐在主位,目光輕慢。
“貧道雲起道人,特追尋鬼王氣息來此。”雲起摸著自己的胡子說。
“鬼王?”二姨太笑,“繼續。”
“貧道看出這鬼王還未成行,一旦頭七過後,他與人世最後一絲聯係斷了,他必然回來複仇,屆時容府將無一幸免,容府將是他成為鬼王的祭品。”
“那與我何乾?”
“二小姐也沒關係嗎?”
二姨太沉默。
她在這世上隻有容夏欒唯一的牽掛,她自是不希望她出事。
雲起心裡清楚她動搖了,不慌不忙,給自己倒一杯茶∶“二姨太,非人之力不可控。有些事還是自己親自動手的好。”
二姨太還是不願意相信有鬼。
“那也隻是建立在你說的都是真的的情況下。”
“二姨太為何如此固執?容府發生的已經不能解釋。莫非是陳年舊事讓二姨太傷了心?”雲起意有所指。
二姨太抄起茶杯朝雲起砸去∶“莫要胡言亂語。”
雲起輕鬆接住∶“貧道究竟是不是胡言亂語,您知道的。”
二姨太當然清楚,從見麵開始,雲起所說的每一句都屬實。可那些事,除了自己根本沒人知道,容老爺也隻怕早就忘了,雲起不可能知道。
唯一的解釋似乎就隻有……
不,她絕不信有鬼。
二姨太表麵依舊傲慢,但心裡堅固的城牆已經出現裂縫∶“我憑什麼信你?”
“平台之戰。”雲起高深莫測隻吐出四個字。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二姨太麵具碎裂,她讓銀杏退下,她要和雲起單獨談談。
“你知道什麼。”二姨太揉捏著眉心,麵上泛起憂愁抑鬱之色,提起往事,她總難以釋懷。
“已死之人,若有執念不會馬上離開。”
二姨太並不會被這些片麵的話蠱惑。
“所以?你要告訴我他待在我身邊?”
雲起搖頭∶“他留了一句話給你。”
二姨太提及往事心情本就惡劣又最恨故弄玄虛,生氣道∶“你最好是真的,若你敢耍我,你休想走出容府。再和你說一遍,我討厭說話說一半,你想活,就不要婆婆媽媽。”
雲起已經說動二姨太,他決不能在此時前功儘棄,他需要留在容府才能接觸未成形的鬼王。
他直接吐露答案∶“青鬆亭,第三棵楓樹下,他留了東西給你。”
二姨太猶豫,喚來銀杏讓她親自去平台走一趟,叮囑她∶“此事不可讓任何人知道,你速去速回。”
她轉眼又看雲起∶“希望你的籌碼不會讓我失望。”
“當然。”雲起笑著回應。
入夜,容夏欒和明心蹲在屋頂上。
“小姐,這樣真的有用嗎?”明心凍的瑟瑟發抖。
容夏欒不停地打噴嚏∶“這裡發生什麼事,阿嚏——我們都能阿嚏——第一時間——阿嚏——發現。”
“可是他如果和昨晚一樣不出來呢?”
“……”容夏欒無言以對。她不管!肯定有人要出手!她才不要空手而歸!
一股黑氣悄悄蔓延,鑽進五姨太房中。這股微弱的黑氣沒有逃過容夏欒的眼睛,她心道∶“嘿!這不就來了?”
五姨太身邊沒有貼身丫鬟,自從二十年前她的丫鬟死後她就再也沒有身邊人。死的那個丫鬟是她的妹妹,二人一同被賣入窯子,後容老爺看上五姨太,她們的日子才好過起來。
五姨太躺在塌上沒有睡著,她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她夢見芷華來找她索命,她拚命地跑,摔了一跤就醒了。她坐起來,盯著黑夜發呆,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二十年了。
“是呀,都二十年了,萱華。”
五姨太抓緊被子∶“誰?”
“我的好姐姐,你聽不出來妹妹的聲音嗎?”女聲變得幽怨。
五姨太或者叫萱華絕忘不了這個聲音!是芷華,但是她早就死了,不可能出現。
“誰在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