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心和伍超群生日那天,被秦夢打扮的漂漂亮亮,伍超群難得沒穿她的運動服,一套休閒真絲套裝,如同T台上的模特般,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引人注目。
何可心穿了一件白色的公主裙。頭上戴了公主發箍。何必小聲抗議:“秦夢女士,心心本來長相就顯小,平時看著像小學生,你這麼一打扮直接回幼兒園了。”
秦夢也挺發愁,女兒這張白白嫩嫩的小圓臉,這嬌嬌小小的身材,扮嫩容易,扮老很難!彆說女兒了,就她41歲的中年婦女了,稍稍裝扮下,出門還有眼瘸的莽撞男生要微信呢。
生日餐是在省城最有名的一家餐廳舉行的。那天兩邊都來了很多親戚,姐妹倆一個高冷一個甜美,被媽媽們領著挨個叫人。
既然姐姐不喜跟人寒暄,她這個當妹妹少不得要奮勇向前,一路“叔叔、嬸嬸、舅舅舅媽、七大姑八大姨”叫下來,何可心覺得嘴巴都不是自己的。話說多了真的挺累的,笑的多了,臉也挺酸的。
伍超群揉揉她汗濕的頭發,鼓勵她:“小姑娘辛苦了,等親戚們都走了,姐給你買十根哈根達斯!”
何可心雙眼亮晶晶:“拉鉤,說話算話。”得逞後,又跟一群小朋友打成一片。
何必拿腳踢了踢伍旭東的鞋子:“你今天怎麼回事?老板著一張臉做什麼?你不是已經找人教訓那個小渣崽子----不會吧,你親自動的手?沒把人打廢吧?畢竟咱這是法治社會-----”何必一眼看到端酒杯的手,手背關節處一片青紅。
伍旭東呷了一口酒,斜了他一眼:“一般牽扯到小孩的事,我都是親自動手!”
何必哼了聲:“好像心心隻是你一個人的妹妹。我和超群都去了!第一次做壞事緊張的不得了,我倆捂著大口罩,好容易在城中村找到他們的臨時住所,卻沒找到人。正準備打道回府,看到一個邋裡邋遢的中年婦女,騎著一輛人力車,裡麵半躺著一個鼻青臉腫的瘦小子,哭的鼻涕一行淚一把的。房東老大爺說那個小子就叫周揚。我們就知道你動手了。”
“暫時沒傷他筋骨,他若是再乾打小孩的主意。我不介意廢了他!我想給小孩轉學,但她剛交了個好朋友,我怕她不難過----”伍旭東看著另一張餐桌上,正跟姨媽家的表妹說悄悄話的小孩,時而皺著小鼻子,時而捂嘴偷樂。他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孩,他怎麼這麼無能,讓她遭受這麼大的苦難!無論前世今生還是夢裡!
他尤其想到那個小畜生的長相,曾經跟小孩最喜歡的明星長得差不多!
“是吧,你也相信了吧?其實,心心說的時候我已經將信將疑了。你們都一口咬定從來沒有讓她看過我的相片,她也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我們第一次見麵,她竟然衝口喊出我的名字你說邪門不邪門。再加上伍伯伯說,他在古墓裡做的那個夢,幾乎跟心心的一模一樣。所以才火急火燎地趕來。不得不說,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我們,應該不信邪不信鬼------但------這件事也太詭異了吧。”
何必見伍旭東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懶之態,並不接自己的話題。但眉心的川字越來越深。心內腹誹:“伍伯伯和伯母也不是少言寡語的人,怎麼生出一雙兒女,一個比一個惜字如金!隻要不牽扯到心心,伍旭東連個P都不願放給自己聽!但是想到心心,他又忍不住說道。
“不過現實情況跟小孩講的還是不一樣的,最起碼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心心說,在夢裡,時間點是一致的,她接到周揚的告白短信,立馬就去找他了,事實上,心心已經拉黑了他。還有一點,夢裡周揚騙了心心好多錢,現實是,昨天周揚第一次在她麵前哭窮想借錢。不一樣一點都不一樣----”
伍旭東仰頭喝完最後一口酒,想起小孩乍見到同學時,莫名其妙問的那幾句話,難道------還有那個沈思佳,他讓戶籍科的朋友查了,全國有幾百個叫沈思佳的女人,而所在的省市有一百七十人,年齡相仿的也有五十七人。
如果沈思佳以後真的出現,他一定會把她和周楊牢牢捆綁在一起,祝福。鎖死,不要再出來禍害彆人!
生辰一過,兩家人浩浩蕩蕩直奔原籍,名字保留,隻改了姓氏。伍超群便歸隊了,緊接著老爸老媽也回到工作崗位。老爸千叮嚀萬囑咐要秦夢照顧好寶貝女兒。他們又要四海為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