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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初從考完試回家就鑽進房間,除了吃飯就沒出現過。月考結束,還有下次月考,而且她這次考試名詞一定會變化,很容易被人懷疑抄襲,所以她必須努力再努力,證明自己。
“你說初初這是怎麼了?就這麼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真是學習嗎?”
從這次考試開始一改往日的吃吃喝喝,一頭紮進漫天的試卷裡。
學渣學習,能學會嗎?
寧家夫妻倆坐在沙發上犯愁,母親溫含唉聲歎氣的,“這孩子總是一個人關在房間裡,連話也不說,給她送點吃的上去,她竟然說謝謝,然後繼續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以前的寧初是不會說謝謝的,無論為她做什麼,她都是理所當然的。
而現在,竟然和她說謝謝。
孩子對她客氣,她心裡說不清的酸澀,誰家孩子和媽媽論客套,分明還是當她是外人嘛。
“最近不是挺好的,初初和婉婉沒吵架,安安靜靜在房間學習,我覺得咱們就彆要求太高了。”家裡好不容易不再雞飛狗跳,就這樣吧。寧爸爸心累的想著。
手心手背兩邊肉,可哪個他都管不了。
他承認這是他做父親的失職,但一個是自小嗬護著養大的,一個是失散在外受苦的,哪個他都心疼,說哪個都覺得有愧。
如今這情況明顯是往好的趨勢發展,寧爸爸還是比較能接受的,寬慰妻子:
“孩子青春期,有自己的想法,隻要大方向不錯,咱們就不用過多乾預。”
隻要不違法亂紀,兩個孩子能安安穩穩的生活,他認了。
總歸他有錢,養得起。
大不了他再努力一些,家底再厚一些。
父母的焦慮被下樓倒水的養女寧婉聽在耳裡。
父母的苦楚,寧婉是看在眼裡的,畢竟一半的苦源自於她。
她感恩但也心酸。
從前這些關心都是她一個人的,而現在自己像一個外來的乞討者不喜歡家裡的原住民一樣,下意識的排斥寧初。
她知道,自己這麼想不對,寧初才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她占了原本屬於寧初的一切,又不肯還給她,所以寧初討厭她。
可她也很無辜,弄錯孩子不是她的錯。看到那樣勢利的父母,那個不堪的家庭,她也很害怕,害怕那種貪婪算計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當那對見錢眼開的夫妻收錢就走時,她懸著的心才放下。
可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寧初更討厭她了。
寧婉揉揉眼睛,從冰箱裡拿了一瓶芒果味酸奶,悄悄地上樓,一番心理鬥爭後終於來敲寧初的門:“我們能談談嗎?”
……
果然,她的巔峰水準早就隨著畢業消失,曆經幾天的複習、考試和判卷後,寧初迎來重生後第一個淩遲時刻:考試成績以及年級排名。
“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你不是一直穩居第一嗎?”班上同學看到寧初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再次開啟嘲笑模式。
“就是,全年級第一,就是得從榜單最後一頁最後一行看,哈哈哈。”
“都沒有點驚喜了。”
……
不!驚喜一定會有的!寧初心裡反駁。
但寧初不想理會周圍人,反正都不是嘲笑她的,應該說是嘲笑原主的。
從考試到現在,寧初完全領教這個班級對原主的惡意和嘲諷,雖然都是自作孽的後果。可原主栽風涼樹,憑什麼她這個後人來乘這颼颼的冷風?
在這個班級乃至這個年級,原主的大名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花錢走後門送進的重點校,此次考試拖全年級後腿。不守校規,遲到早退,要不是家裡出了不少錢,她早被勸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