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疼痛像是要撕裂肺部,血從喉嚨裡濺在已經泛紅的手帕上。
這是淩霜不知道見過多少次的情景,早已麻木。
“霜兒。”玉誠端著剛熬的湯藥,一眼掃過桌上沒有動過的藥碗,蹙眉焦急,“你倒是多少喝一些,花信年華,怎落得這一副身子骨。”
“咳。”她推開他喂藥的手,沒有看他,“林府的丫頭倒是中心於你,當初做妾都是願意,咳,玉家是需要一個會掌事的女主人,玉誠你...”
“霜兒你說這個做什麼!你知道我隻在乎你...”,玉誠心生不悅,情緒略微起伏,但馬上平緩下來,他看著淩霜蒼白的臉,滿是心疼,又端起湯藥,“霜兒,郎中說藥要堅持喝身體才會好,乖,聽...”
“玉誠,咳,我很清楚我的時日不多了,早些休了我去,玉家,咳...需要女主人。”淩霜已是虛弱地直不起身來,卻抬眼認真的看他,輕哼,“淩子霄已經死了,我媽...也已經死了,我也算儘孝了,咳,更何況...我已是將死之人,沒必要再耗下去了。”
“淩霜,對你來說做這三年的夫妻,你從未對我生情嗎!”玉誠形色大變,生出怒氣。是啊,他愛了她這麼多年,終於與她結發夫妻,這三年是他最好的時光,她竟如此薄情,他怎能不憤怒。
“難道,你...”,他想到什麼,“你忘不了佩兒?”
淩霜瞥了他一眼,不言。
“你們都是女兒身啊,淩霜,你瘋了不成!”玉誠情緒激動。
“你知道,咳,你一直知道...”
“就算你接受,你父母不會接受,世俗也不會接受,難道這樣佩兒她也願意?”
“玉誠,你有資格提佩兒?”她冷哼,死死地怒瞪他。
“什麼?”玉誠蹙眉。
“是你告訴淩子霄的。”她冷麵拍開他手上的湯藥,清脆的瓷片聲在地麵響起,冒著熱氣的湯藥飛濺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