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你怎麼樣了,有沒有被燙...”,看到湯藥飛濺到淩霜身上,玉誠下意識擔心起淩霜,卻被她冷冷推開,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少爺小姐,發生了什麼事?”門外的小翠聽到屋裡的動靜,慌慌張張地走進屋,見到屋裡的景象,驚呼一聲,“少爺小姐,有沒有傷著?”又開始收拾起來。
“我恨淩子霄,但我更恨你。”
玉誠呆站在原地,沒有表情,他定定地看著淩霜,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恨意。
他自嘲,她連恨他都那般迷人,即便是生了病,身體那般虛弱,骨子裡透出的倔強依舊深深吸引他。
“小翠,幫小姐換身衣裳。”玉誠使喚正收拾的小翠,走到門外,回頭,“南城郊邊很適合養病,我已經打理好了,過些天再起身吧。”歎息,離去。
屋外傳來沙沙的風聲,幾片櫻花瓣隨風飄進屋中。
“小姐,我們是要離開玉門府嗎?”待到玉誠走後,小翠才近身詢問淩霜。她是淩霜唯一的陪嫁丫鬟,淩霜待她不薄,她真心跟隨小姐。
“嗯。”
三日後,小翠按淩霜的吩咐已備好馬車,臨走的時候,玉誠是喚人送過來的,他終究沒能自己送來,那封遲來的休書。
“咳咳。”青色的手帕已染得泛紅,她沒舍得換,那是佩兒送她的手帕,上麵繡著江北的老房子。那是佩兒的故鄉。
“小翠,南城的早櫻開了?”
“是的,小姐。”小翠扶著努力想撐起身來的淩霜,“車夫去南城市集。”
“應該很繁茂吧,咳...”,小翠之後說了什麼她記不清了,她的思緒隨著落進馬車的花瓣飄得很遠很遠。
假若人生隻如初見,她回到在南城初見她的模樣,那時早櫻滿城,開得繁盛,側肩而過,已是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