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先生，”照歸感覺的到，月先生很喜歡他的大耳朵，壯著膽子把腦袋往前遞了遞。

在月伸手把他還算整齊的短發揉的亂七八糟的，掐了個訣帶著小狼崽回到了山頂。

照歸驚訝的四處張望，和山下漫天的風雪不同，山頂陽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無憂喚我時我尚在休憩，屏蔽了外界一切瑣事，”在月為他拿來了一件新衣服，“此事過錯在我，若我.......”

“月先生，”照歸突然開口，“能給我講講你和爺爺怎麼相識的嗎？”

在月笑了笑，“小崽子。”

“那時我沉睡近百年，不知人類與妖已處於對立狀態，未化形便下山去了，結果被一群人類追著打，我非妖獸，不願與他們動手，他們卻不肯罷休，恰好遇到在此地除妖的無憂。”

把小崽子頭發烘乾，又從膳房取了些桃酥，他才接著開口。

“無憂一眼便看到自我之身散發的福澤，替我趕走了那些得寸進尺的人類，還告訴我了當時人妖已是對立狀態，因為他幫了我，我便讓他許個願，他思索了好久，最後隻許了個能一輩子都吃飽飯。”

“我當時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之前那兩個許願之人，一個許了大富大貴，一個許了滔天權勢。”

照歸拿了塊桃酥小口吃著，兩隻大眼睛直愣愣的盯著眼前麵若冠玉的白衣仙人。

他好溫柔。

“他成了家之後，便沒再四處奔走，他常來山上跟我炫耀你奶奶的好，每次來都會給我帶點新奇玩意兒，我確實喜歡。”

“後來有了你，說起來，你的名字也是我取的，‘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我也記不清是在哪兒聽到的了，隻是喜歡，無憂本想給你取名安寧，你奶奶卻要給你取名照歸，還給我取了個名，在月。”

照歸長了張嘴，他雖隻有六歲，可算上化形前的五年，再加上從小天資聰慧且耳濡目染，他又怎麼能不知道此等意思呢？

在月笑了笑，“如此這般，你便也是我的童養媳了。”

小狼崽瞬間瞬間漲紅了臉。

“莫再難過了，”在月變戲法一樣在空中隨手一抓，一封信和一隻鈴鐺便出現在了他手中。

“此鈴鐺布滿陣法，無憂搗鼓了一年多才做好，能避邪祟，靜心去幻，上麵的陣法能維持幾十年，信是無憂寫給你的，你的屋子我也給你收拾出來了，就在我隔壁。”

照歸接過信和鈴鐺，跟著溫柔的月先生回了屋子。

屋子不算大，卻應有儘有，他坐在軟榻上，抽出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