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下來！”

李鎔秀嗷的一聲哭了出來。申揆彬有些震驚地看著他，馬上回過神來：“你們要乾什麼？！……他是我的學生……”

那幫人看了李鎔秀一眼。穿著印了什麼搖滾樂隊的T恤，看上去至多十六七歲，一臉慫樣，搞不好真的是路上被綁過來的學生。就不再理他，讓他抱著頭蹲在一邊。有個人已經打開後備箱，把手提箱拿了出來。

“哼，……”

“你乾嘛拿那個！那是我學生的試卷！”申揆彬大喊大叫。

“試卷？”對麵的人已經拎著箱子要走了，回頭嘲諷地看著他：“我讓你看看什麼叫試卷！”

箱子被驟然打開。一時間，周圍的人都傻了眼。箱子裡是一疊一疊的寫滿字和紅色批注的試卷，因為動作太大，有幾張悠悠地飄出來落在地上。旁邊的人趕緊打開另一隻箱子，也是滿滿的試卷。

“我x，在那輛車上！追！”

十秒鐘之內，巷子裡就隻剩下申揆彬和李鎔秀兩個人。申揆彬仔細地把試卷撿起來放回箱子，收好又放進後備箱裡。李鎔秀幫著撿，突然有所發現。

“哥，你不會是拿的真的試卷吧？”

“嗯。”

“你們班的？”

“什麼你們班。我帶一個年級的課，幫小孩處理點不及格試卷怎麼了。”

這麼一看，這些試卷的分數還確實都不太令人滿意。

申揆彬是Ei裡唯一持有平民身份的人。他明麵上的職業是在某某高中教音樂，好處是實在是閒職。因此，有需要招搖過市的工作，一般是申揆彬負責。

“……你上次說偽造成績單什麼什麼，我還以為你是自己上學的時候乾的。”

“偶爾偶爾。”

“……”

“我可不幫小崽子造假啊，你不要亂說。有些小孩在學校挨了一頓回家還要挨一頓。”

那你還挺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李鎔秀想。

“音樂課又不經常上。不然怎麼和小崽子們搞好關係。”申揆彬上了車，“有時候他們會無意中給我很稀缺的情報。”

李鎔秀坐上車，車已經悠遊自在地往109公寓開去。

“哥。”

“嗯？”

“你好幼稚。”

從後視鏡可以看到，申揆彬在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