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飛馳

載著雷筒的車子離酒吧還有約莫十分鐘路程。李鎔秀一個人坐在吧台前，一手托著腮，一手輕輕地敲著大理石桌麵。麵前的雞尾酒隻是動了個開頭，老板知道他的身份，隻是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李鎔秀看向窗外，申揆彬的車停在外麵，後麵跟著一輛無人駕駛的白色轎車。除了默認跟隨前麵的車以外，李城昊同時在公寓裡對這兩輛車進行著監控和操作。

一個穿著棕色大衣的太陽鏡男推門進來，Hanna走出來迎接他。李鎔秀和老板打了個照麵，脫下外套。過了一會兒，三個人交談著走了出去。

太陽鏡男從後麵開來的車上拎出來兩個皮質的手提箱，放進申揆彬車上的後備箱裡。李鎔秀坐申揆彬的車，他則坐在無人駕駛的那輛白色轎車上。

兩輛車一先一後地出發。申揆彬開著流行電台，像無聊的中年男性一樣跟著哼歌。李鎔秀坐了一會，在暗藏緊張的氣氛下感到出奇地煩悶。

“哥。”

“嗯？”

“換一首。”

不知什麼時候起，兩三輛摩托車跟在後麵。車開過兩個街區後，緊跟的人變多了。

李鎔秀接起鄭煜縝的通話。短暫的電流聲後，傳來鄭煜縝的聲音：“聽得見嗎？”

“沒問題。”

“A車加速直行，B車右轉。”

車發出嗡的一聲，李鎔秀唐突地撞在後座上。本來是這麼緊張的時刻，申揆彬聽見他的動靜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啊……哥你真是……咳……”

申揆彬抿住嘴。但是從後視鏡裡還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在笑。

“我就不該來。”

白色的轎車向右轉去，幌子一樣瞬間分散了跟蹤者的注意力。但是申揆彬加速太過於明顯，幾輛摩托車跟著呼嘯而去，最後留在白車後的隻剩一輛。

白色的轎車向北開了很遠，彎彎繞繞，越開越慢，似乎因為自己沒吸引多少注意力而感到氣餒。追著它的那輛摩托車也逐漸不耐煩，把它逼進一條死路，停在封住路口的荒廢工地旁邊。兩個人下來舉著槍靠近，看車裡的太陽鏡男始終沒什麼動作就大膽地上前去。一個人用槍指著後座車窗，一個人繞著車隨意地轉了一圈又打開後備箱查看。正什麼也沒找到的時候，一人後頸上挨了一下電擊，齊刷刷地倒在車邊。鄭煜縝甩甩手，拉開車門坐進去。

從那兩人身邊繞開，白色的轎車很快消失在紛亂的霓虹燈裡。

另一邊。

申揆彬的車在某個不知名的西南部的小巷裡被攔停，他本人隻好搖下車窗，立刻被黑洞洞的槍口架住。

“你們……你們……我，我要報警了啊！……你們彆亂動……”

“下來！”

“好……好……我下來……你們彆亂動啊。”

跟泰燁哥比還是拙劣了。李鎔秀縮在後座上想，讓李泰燁來演搞不好對方會當場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