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鳥日夏,性彆女,愛好男。
可惜初中生是不可以談戀愛的。當然就算可以,也與我這樣的怪人無關。
這都不重要,最近,我最開心的事大概是向一個叫Xanxus的人吐槽,哪怕我不知道他在世界的哪個角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叫這個名字。
托他的福,我讓父母給我報了空手道的訓練班,這下練完以後晚上睡得更香更踏實了。
做夢時間也更長。
不過我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不然讓他知道我什麼都聽他的,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為什麼每天都是我在說,你還沒說過你是什麼人?”
後知後覺的我才發現自己對他一無所知,這不公平。
果然,收獲了男人的一聲冷哼。
“你也在睡覺嗎,隻有睡覺的時候才出現在這裡?”
二人這古怪的連接不知道從何開始,也不明原因,但是目前看來,我覺得還不錯。
Xanxus沒有回答。
他不想告訴這個愚蠢的小鬼頭,他已經在一塊寒冷的冰裡獨自呆了很長時間,而她,是到現在為止唯一回應他呼喚的人。
“你的問題真多。”
男人有些不耐煩,“現在是哪一年?”
我沒有意識到這問題的奇怪之處,不假思索的說道:“20xx年啊。”
原來距離他被冰封,已經過去了六年。
在寂靜中,在黑暗中,無人聽到他的呼喚。一秒又一秒,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大多數人都忘了,在與世隔絕的角落裡,他還充滿憤怒地活著。
他的追隨者們已是過去,而要脫離這白晝光亮永遠無法抵達的冰冷黑暗,還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
“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碎碎念著,“等我國中畢業,一定要離開並盛,隨便去哪裡都好,反正不想再回來了。”
一個人也挺好,我要出去看看世界,不想一輩子被困在這裡。
突然,我睜開眼睛。
窗外下起大雨,轟隆隆的雷聲把我吵醒了。夏日裡的雨總是沒有一點預兆,說下就下。
我揉了揉額角,想到自己剛才話還沒有說完,夢裡的Xanxus先生該不會特彆生氣吧。
Xanxus的世界重新恢複了安靜。
那個笨蛋小鬼頭不知道,隻有她睡著的時候,他才能聽見除了寂靜以外的聲音。雖然有的時候她很吵,但至少,他還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這六年裡,他幾乎麻木了。
因為無論憤怒如何充斥他的身體,他也無法挪動自己哪怕一個指尖。
現在……
黑暗依舊黑暗,但沒有關係,他相信打破一切的局麵必將出現。
因為在此之前,他早已等了很多年。
“喂,我把他們都打敗了!”
取得這樣的勝利花費的時間自然不可能是一天兩天。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語氣有種高興或者炫耀的感覺,但我隻是想告訴他我並不是一個弱雞。
當然,我知道他對我的無聊生活大概隻覺得可笑。
不過,我今天難得沒有收到他的冷嘲熱諷。
“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