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花是板正,但從頭到尾都是簪娘做的,,就算綁起來要求也精細,我粗手粗腳的可插不上手。絨花就不一樣了,我讓她們做好花片送來,自己拿銅絲和布料,按自己的心意纏起來,要是磕壞了還能自己修補,讓素婉燙了夾板壓一壓。既不會嫌這嫌那,又簡單能打發時間,豈不正好。”正好耿曼韞綁好一朵,她就遞給鈕鈷祿格格看。
五瓣花瓣紮在一起,中間是三粒小小的米珠。耿曼韞紮的次數多了,看上去和簪娘做出來的沒什麼兩樣。
“確實不錯,我倒是可以試試,不過我要試試纏花。”鈕鈷祿格格一上來就想挑戰高難度。
“鈕鈷祿妹妹的瓷器不做了?”耿曼韞一臉詫異,之前還說等出了月子就開始倒騰瓷器,她也給鈕鈷祿格格描了幾種花樣,怎麼又不做了?要知道陶泥、瓷泥可都拿出來了。
“可彆提了。”鈕鈷祿格格想起來就來氣,她玩泥巴玩的正起勁,結果被胤禛看見,說對孩子不好,讓她以後再玩,鈕鈷祿格格隻能把那些東西又收起來了。
好不容易又摸到工具的鈕鈷祿格格火冒三丈地跟耿曼韞吐槽,聽得旁邊的小丫鬟戰戰兢兢的。
耿曼韞這邊生活愜意,還能私下吐槽王府男主人,但福晉那邊就不是那麼愉快。
耿曼韞和鈕鈷祿格格的猜測不能算錯,但當時發生的事情不止一件。
“翠琴,人都送出去了嗎?”福晉閉著眼睛端坐在上麵,看上去很疲憊,她聽見腳步聲開口問道。
“福晉,人已經送出府了,混在離開的奴才堆裡一起出去的,奴才讓人守在那看著,沒人知道這件事。”翠琴恭敬地答道。
房裡安靜了一會兒,福晉才淡淡地說:“宮裡看來無趣的很,我雍親王府的事,德妃娘娘總能插一腳進去。”
今天早上,胤禛離開府邸後,前麵就通報,德妃讓人帶了兩個女子過來,說是給後院冷清的雍親王當個侍妾格格,若是真瞧不上,留下來當個暖腳婢或者粗使丫鬟也使得。
得虧福晉反應速度夠快,讓人從小門把兩個女子接進來,有好好賞賜了送她們過來的太監,不讓又要鬨得沸沸揚揚,就像上次蘇格格進府一樣。
現在正是奪嫡的關鍵時候,雖然複立的皇太子還在位,但誰都知道以皇上喜怒無常的脾氣,加上皇太子的桀驁不馴,這太子位能保留多久可說不定。
雍親王因納妾出名一次還好,要是次數多了,多情貪欲的帽子可就摘不下來了。到時候朝臣就不知道該怎麼想平常冷麵的雍親王,胤禛在皇上那邊的風評也會變差,奪嫡成功的可能性就會減小。
那兩人見到福晉後,就說德妃娘娘愛子,覺得胤禛子嗣過少,現在後院能承寵的女人又因為各種原因沒剩幾個。
德妃娘娘覺得她們兩看上去好生養,雖然年紀到了二十比普通侍妾格格而言大了些,但女子年紀大,生下來的阿哥更容易立住,便將她們兩送了過來,為胤禛開枝散葉。
這話說出來,福晉就要氣笑了,話裡話外都是德妃,這兩人是想用德妃的名號來壓她這個福晉。
又字字句句不離阿哥,拐彎抹角地說她這個福晉不賢惠,自己不生孩子,還不給胤禛納妾,導致胤禛子嗣稀少。
她們的樣子看上去很是自信,就像是一來就能生下阿哥一樣。
真是可笑!
本來福晉還想讓她們留下,等胤禛回來再定奪,現在被指著鼻子罵,那還能容忍奴才在她麵前這麼囂張,當即不顧她們的叫喊,把她們用麻繩困了起來,嘴裡還塞著布。
正好到年齡離府的丫鬟們來磕頭,福晉就說天氣冷,讓她們家裡近的一起擠馬車送她們回去。
那兩個女人也塞馬車裡,趁機送去了農莊,農莊是已逝的孝懿仁皇後的資產,德妃的手可插不到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