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懵懂地眨眨眼。
我摸摸他的頭發:“你頭疼的毛病難道就不要治了嗎?”
馳玉也笑:“以前不想治,但現在肯定治。”
***
過了幾天,段靜珂不知從哪裡知道我的聯係方式,約我見麵。
她可真不客氣,一見麵就把咖啡潑了我一身。
這衣服老貴了,吊牌上八萬八。
“不要臉的賤貨。”段靜珂高傲地揚著下巴,“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收了錢不辦事?”
我提了提嘴角:“段小姐,我勸你謹言慎行。”
她冷笑一聲:“怎麼,又攀上馳玉了,說話又有底氣了?你以為你能得意多久?他最終還是要娶我。”
我驚歎於她的聯想能力和她不顧人死活的自信。
我語調平靜:“讓我猜猜,你敢這麼跟我說話,是以為我查不出是你害我外婆摔倒的?”
段靜珂麵色一變。
我繼續說道:“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隻有這一招?”
“八年前,你叫人到我外婆的快餐店裡鬨事,害她跌倒骨折,又憑借段家的醫護人脈讓她得不到及時有效的治療,你順勢給我支票。”
“八年後,我不過是出差來了趟海城,你就害怕了,在我外婆外出散步時安排人騎車碰倒她,她自此臥床不起,不久後就去世了。”
“段靜珂,你究竟是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還是狂妄自大到無所畏懼?”
段靜珂心虛地尖聲驚叫:“血口噴人!你有證據嗎就在這亂吠?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我摩挲著咖啡杯的杯口:“要沒證據你以為我還願意見你這張臉?”
她眼珠四處轉動,驚惶失措卻努力找補:“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有證據。”
隨後她像是想到什麼,極為肯定:“我知道了,是馳玉,是馳玉幫你的。
“難怪,難怪你倆又好上了,我就知道你費儘心機接近馳玉另有所圖!你靠他的手段威逼利誘,你想報複我!”
我看著她演著獨角戲,心中怒火漸漸累積。
她繼續說道:“你做夢!蘭槐,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搶?嫁進馳家的隻能是我!”
她雙目圓瞪,細長的指甲指著我的鼻尖。
我抬手將咖啡潑在她臉上,看她再次尖叫出聲。
我站起身,不屑地俯視她:“八年前我以為你也是可憐人,隻是在爭取自己的人生,歸根結底沒有傷害到我們。
“可我錯了,你是惡鬼,毫無人性。害人害得如此心安理得,你的手上還有多少條人命?”
“你等著警方傳召吧,段靜珂。善惡終有報。”
***
我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候在門口的李叔臉色不太對。
我瞟到地上的鞋,問道:“馳玉回來了?”
李叔很專業地笑了笑:“是呢,老板回來了。不過……”
李叔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過老板沒見到您,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本來我想打個電話給您,他都說不用了,然後就進了書房沒出來。”
我在書房見到了專心工作的馳玉,他隻在我進門時看了我一眼。
我捏他的臉,他無動於衷。
我揪他頭發,他也無動於衷。
於是我摟住他的肩,在他耳後香了一口。
他顫抖了一下,下一秒就把我拉進了懷裡。
我躺在他腿上摸他的腹肌,他氣得眼睛又紅了。
“你現在對我是不是三分鐘熱度?”
他這問題來得莫名,我的手一頓。
他一把打橫抱起我丟在了沙發上,像座山一樣壓過來。
“說好陪我上班,陪幾天就不陪了。我明天不去了。”
我都無語了。
“馳玉,你是給我上班嗎你?”
他又委屈了,放開我坐到了一邊。
我覺得可能剛才的語氣有點重,放軟了些:“我的意思是,班還是要上的,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身形微頓,轉過頭看我的時候臉已經紅了。
“嗯。”
……嗯什麼嗯!
他撲過來。
我捶他一拳。
“你想哪去了,我是說你20號有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