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伏瑀單手蓋在褚……(2 / 2)

小宮女也跟著興奮的點頭,阮玉嬌抬手扶額,才想著身上穿的是常服,發髻也沒梳,連忙抻著胳膊,“本宮還未梳妝呢,趕緊著,去寢殿,伺候本宮梳妝。”

三兩宮女簇擁著阮玉嬌,剛從偏殿走出還未進寢殿,已在廊下與褚洺戟相遇,阮玉嬌看著許久不見的人,麵上一紅,心跳急促,這皇上又偉岸俊朗了許多,隨即軟著嗓子,雙手從抓著宮人的手臂上鬆開,托在自己的腰後,微微轉身,輕輕俯身,“臣妾給皇上請安!”

褚洺戟並未出聲,隻略抬抬手,示意她起身,轉頭向正殿走去。

阮玉嬌跟著,一同走進正殿,張羅著宮女們備茶水,褚洺戟抬手道:“這些莫要你煩了,身子重了,坐下陪朕說會話。”

阮玉嬌淺笑,自阮鴻濤被罷兵權後,這是第一次褚洺戟主動來她的昭陽宮,更彆說同她說話了。

挺著肚子走到褚洺戟的麵前,阮玉嬌剛要坐下,褚洺戟拉了一下她的手,讓她貼近自己,抬起手背撫了撫隆起的肚皮,抬頭道:“朕記得,皇後快要臨盆了吧。”

阮玉嬌笑著,“嗯,太醫說過,本月末下月初,皇兒便要問世了。”

褚洺戟鬆開手,又讓她坐在自己對麵,待阮玉嬌坐穩後,才緩聲道:“朕與丞相之事,皇後多少應當知道一些。”

阮玉嬌臉上的笑容瞬時消失,放在膝頭的手握成拳,眼神凝滯,“皇上此話何意?”

褚洺戟卻笑了,“滿宮裡儘知,皇後消息靈通,豈會不知?”

阮玉嬌轉頭看著褚洺戟,“皇上,忠言逆耳,但臣妾還是要說,與男子歡好,有違天理陰陽,必為後世詬病。”

“詬病?皇後當真是處處為了朕啊。”

“臣妾自然處處為了皇上您啊,您若喜歡,賜那人高官厚祿,豈非要安排進宮裡,他一男子,身處後宮中,宮中女眷皆惶恐啊。”

“宮中女眷惶恐?朕的後宮之中,不過一後兩妃罷了,如今你們三人皆有孕,何來惶恐之說?”

阮玉嬌站起來,走到褚洺戟的麵前,挺著肚子艱難的半蹲下,抬手撫上褚洺戟的膝頭,“皇上,臣妾以為,那肖丞相對您,不見得全心全意,他是男子,宮中即便隻有臣妾姐妹三人,可宮女們也是女子啊,若有一日,他與宮女苟且,背棄皇恩,皇上您該多傷心啊。”

褚洺戟笑著捏住阮玉嬌的下顎,“哦,皇後擔心朕,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與母家聯手,乾預朕的朝政。”

阮玉嬌臉白了,搖頭道:“皇上,臣妾並沒有,後宮不得乾政,臣妾乃國母,又是後宮之首,豈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褚洺戟鬆開了手,“朕當真喜歡你狡辯的模樣,可比你故作賢良的樣子,順眼多了。”

“皇上.......”阮玉嬌有些支撐不住,順著褚洺戟的腿,倒在他的腳邊。

褚洺戟彎下腰,“自朕從你父親手中奪回青州軍起,你便該清楚,朕不喜後宮與前朝牽扯過密,然則你們父女不知饜足,怎麼?你讓阮鴻濤私下與兵部勾結,是想篡了朕的江山?奪了朕的皇位?”

阮玉嬌的眼淚落下,不住的搖頭,“皇上明鑒,臣妾與臣妾的母家不可能背叛皇上。”

“你們自然不會背叛,因為朕從來就沒給過你們機會,朕今日來,也不是為了同你清算,你也不要仗著什麼國母的身份,在朕的麵前,指責朕的人,朕今日能立你為後,明日便可廢了你。”

阮玉嬌抬手擦過臉頰,“皇上要廢了臣妾,豈知當初皇上身為東宮太子,若非臣妾與臣妾母家,皇上在宮裡可是寸步難行,如今一朝登頂,狡兔死走狗烹,東宮裡的太子懦弱無能、裝瘋賣傻,如今不需要臣妾掩護,就要一腳踢開了嗎?”

褚洺戟緩緩蹲下,貼在她的耳邊說道:“朕同你說句實話,若非你的野心比之太後尤甚,朕也想同你相敬如賓到老,但你野心太大,還想害他,朕這裡便容不得你了。”

阮玉嬌大笑,“皇上說的真妙,不過是將我利用儘了,棄之如敝履,如今說的冠冕堂皇,皇上不虧是皇上,可您的丞相,知道您是這樣的人嗎?”

褚洺戟起身,“如今你還是中宮皇後,朕不會動你,亦不會動阮氏,待皇兒降生,你遷居彆殿吧,皇兒由朕養在萬安宮。”

“不,您不能這樣對我,是臣妾的錯,臣妾再不胡亂嫉妒了,臣妾也不同父親抱怨了,皇上,您不要使我們母子分離啊。”

阮玉嬌跪著來到褚洺戟麵前,“現在說這些,太晚了。”

褚洺戟說完,拂袖而去,剛走出宮門,就聽得身後一眾宮人們慌張的驚呼亂跑,榮海抓著一個,問道:“作死的東西,慌慌張張的,皇上還在呢,你們不要命了。”

“請皇上恕罪,是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見紅破水了。”

榮海看著褚洺戟,“皇上,您看?”

“讓文闕過來昭陽殿,傳朕旨意,叫皇後平安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