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譎魔心纏道士 我來我夫君的場地,為……(2 / 2)

詭心言道 朱知岱 5485 字 10個月前

“哦?”這麵前看著十六七歲的少年瞬間止住了哭泣,輕噢了聲,瞬間裡像是泛起了無數般的好奇,慢慢傾身附在這青年耳畔,輕柔婉轉道:“我雖為魔教中人。可我和這世上俗門弟子其實也亦沒有什麼區彆。無論你是怎麼要的我,換句話說無論你和我發生關係到底是不是真心情意,可你的確是真真實實的要了我。既然你已經要了我。按照俗門規矩,你便是我的夫君,是奴家一輩子需要依靠的人。我來我夫君的場地,為何還要全身而退?”

話即此,垣玹似乎還覺得不甚過癮,在麵前這青年耳際間還微微舔了下,如同魅鬼般下咒道:“風端,沈風端。你可中意於我?”

霎時間,天地鳴鳴作響,整個天地世間萬物都在不停的抖動,霎時之間,便如鏡麵一般破碎百片。

沈風端站在道樓之下,看著此時仍舊坐在樓簷上係著血色鈴鐺不斷晃動著自己小腳的垣玹,驟然出聲寒道:“幻境…”

“對。不錯,幻境。”垣玹朗朗出語,看著麵前沉寂在幻境中‘正人君子’沈風端,霎時笑容婉轉,笑靨如花。

“沈風端。清風樓掌教下一代繼承人,聽說你很得你師父的寵愛,一度被整個道教譽為下一代繼承人最有力人選。”

說即此,垣玹仍舊輕巧跳下廊簷,仍舊立在沈風端的麵前,乖巧的如同一隻貓咪。

“我所習得的幻術,世間少有,幾乎正教之中已經失傳該術幾百年了。所以說從靈力上根本沒有破解此術的方法。真正能夠讓人清楚這是幻境,並能夠脫逃出來的,一嘛,便是我自己大發慈悲,願意放這此人出來。”

說著,垣玹湊上前去輕輕的親了下這冷麵的青年。

“當然除了我願意,還有第二種方法,那便是這個人道心至堅,不可回轉。”

“可是,你說你這糊塗蛋,”垣玹微傾在沈風端身前,輕柔的手指慢慢拂過沈風端穿著戒衣的胸膛。

“如果你真的道心甚堅,根本就不會淪入我的幻境之中。”垣玹輕輕出語,吐出的話語宛如一條邪魅的毒蛇。

沈風端破除幻境之後,看著垣玹的目光顯然平靜殊多,他的靈神歸位,亦就無懼幻相。他看著垣玹,半響之間,像是看著一種極惡的臟物,隨即靈力波動在周圍慢慢形成磁場。

“你所站的這塊地,被世人稱為戒行聖地。並不是這塊地有多麼的神奇。”話至此,沈風端仍舊保持著冷漠,平靜,甚至從開始到如今,他的情緒都是始終統一的冷漠。

“隻是恰好這個地方,是風水之中難得的道眼。所謂道眼,便就是符咒陣法靈力最強之地。”沈風端的神情仍然十分平靜,他的話語至破除幻境,便就沒有任何情緒。

垣玹突然想起什麼,凝神淡淡的瞥了麵前沈風端一眼。

霎那間,天地變色,以他們所站立的道眼為中心,四周瞬間起了個四方的符咒。如金印一般,在地表浮起沉寂在天際。

垣玹霎時抬頭看著金色符咒印,半響低沉一笑,“甲神定困符…”

這金色咒印從地表土行而起,沉寂天際,瞬間縮小成一座囚籠。金印雖在縮小,但金印一旁浮現的靈力卻仍然在不斷加強。

瞬息之間,垣玹便困在這符咒之中,如同四方囚籠,將垣玹四麵八方困在一處。

沈風端看著垣玹困在牢籠之中,倒也不顧,徑直走向了垣玹身後的朝閣樓。垣玹試著跳了幾下,但都被周身的符咒瞬間般的反彈了回來。

他慢慢看著沈風端前往他身後的朝閣樓,無邊山河幻景從他身邊退過,他笑笑,狀似無意卻又隨意道:“聽說一直以來,你在師門之中,你的師兄們就不太服你。”

沈風端聽即,仍然在往前走著。

垣玹見此語無效,倒也不急,看著沈風端慢慢踏入朝閣,又笑容清麗,眼眸裡像是溫婉的含出水來,輕卻無比肯定般陳述道:“塵落穀那日碰見你。我的確是意外的。像你的才能靈力,我也很難想象,到底世間有什麼人能夠傷到你。你回宗後,你的師兄們均說你是因為受到魔教合擊所以才奄奄一息。”

話即此,垣玹笑容婉轉:“可我怎麼不知道那一天魔教中有人襲擊過你呢?魔教三千帝眾,所來往歸途均控製在我之下。況且世間能夠靈力超過你等,不過便寥寥幾人。我沒有動手,魔教其人也沒有動手。

沈風端,你說當時動手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垣玹仍舊站在朝閣樓前,因被符咒控身,整個人根本不能移動任何方位。

如果在平時——

如果在平時,依垣玹的性子,如此一番話語,必然是俯在沈風端耳際浮著熱氣微語低喃,如同遠古的魅妖般浮著禁惑的咒語。

可此時,垣玹困在咒陣之中,無一絲移位,卻也偏偏給人一種俯在人耳畔般的喃喃低語。

沈風端定了定心神,半響,他終於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被符咒困住無法動彈的垣玹。垣玹見沈風端回過頭來,展露一笑,眉宇之間,儘是溫柔。但其實這樣的溫柔是非常可怕的。垣玹這個人的麵容,偏偏不屬於那種清秀可人。他的兩眼之間,儘是媚骨衍生出的驚戾,仔細盯著他的臉頰,隻會恍若麵臨深淵。

而就是這樣的麵容,突兀間出現著一種十分溫柔可人的情緒。

這種,最為讓人心悸。

“你還知道什麼?”沈風端驟然出語,聲音卻是極靜沉澱下的冰寒。

垣玹輕若一笑,對於麵前沈風端出現的情緒像是感覺到意料之中。

他笑的輕,亦笑得隨意,仿佛這事情的發展本該如此。自己不是這塵世經曆中的渡劫者,而是創寫這世間無數折難,高居在虛無凝神中的空界神靈一般。

“風端。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也暫時沒有關係。我知道你們師門嚴厲,你那個要死不死的師父可謂說是恨魔教入骨。”

說即這話時,垣玹驟然把語氣裡的癲狂微末收斂了片刻,隻慢慢如同世間無數求愛不得的誠懇少年人一般: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我的言語。但我喜歡你,是真的,如若你不喜歡魔教,我現在立即加入俗門就可,如果你同樣恨及了魔教,我亦可以幫你鏟除魔教這三千帝眾,讓無數世人在凡塵對你謳歌頌德。甚至,順便幫你鏟除你那些覬覦你未來掌教位子的師兄弟。都可以。”

這話語中的無論哪一件事,聽起來都似乎不太能夠做到。

而這,十六七歲如同少年孩子般的人,即使身困甲神定困符中,卻一點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虛無。仿佛這些事,他都能夠一一做到一般。

沈風端看著這身若無骨,體態輕盈靜默的少年。眼神靜默,仿佛在靜凝思考。

垣玹靜默,亦同樣絲毫不懼這微末的打量,隻是看著麵前沈風端對他的凝視,仍舊能夠體態溫柔,笑容婉轉從容靜默一笑。

“沈大人,就算你不喜歡我。那麼看在此時我已經是你的人份上,就讓奴家留下來伺候你。好嗎。”垣玹嬌滴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