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參領道:“卑職沒有見過。”
孔武心中失望,想要離開,又聽張參領道:“不過卑職聽聞,前一陣子有個護軍因為偷運物品出宮,被人告到了護軍營統領那裡。”
“然後呢?他人在哪裡?”
“統領本來要將他革職重罰。後來聽說永壽宮有人出麵來保,就把他趕出宮去了事。”
孔武心裡一驚,這件事陳爽竟然自己扛了下來,絲毫沒有牽連到他。永壽宮出麵,八成是小靈子搬出如妃的名頭來唬人。
不過,告密的又是誰呢?
孔武摸不著頭緒,隻是想著要抽空去趟江浙會館,找同鄉打探下陳爽的消息,邊走邊想,就到了禦藥房。
孔武進門時隱約看到孫白楊常坐的那張桌子後麵有人,稍微心安。走近了一看,卻並不是孫白楊,是阿訥。
孔武心下奇怪,阿訥雖然愛纏著孫白楊,但當他是師傅前輩,從來隻在桌側陪伴,不會坐到他的位子上,便問道:“孫白楊呢?你怎麼坐在這兒?”
阿訥抬起頭來,嘴唇動了動,好像要說什麼。他原本不善言辭,最近更是少言寡語,每天隻是寫方子煎藥,似乎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孔武心裡著急,拿起支筆塞在他手裡:“你要是說不出來,就寫。”
“赴承乾宮請脈,天理教封門縱火”,阿訥寫到這兒,手停在空中,半天不動彈。
”縱火,然後呢?”
一橫一豎,是個“焚”字,接著又是一橫,便停住了。
“焚什麼?這一橫是什麼字?你倒是寫啊。”
孔武抬頭看著阿訥,發現他竟然眼中噙淚。
他突然明白了那一橫是什麼字。